你们这些江湖人,手不能伸的太长,管到衙门内来。
“刘衙役这话,可是要给吾按一个污蔑县令的罪名?还是觉得,本姑娘我一个小白丁,没资格管你们的县官?”
谢芸香看到衙役刘三全的神情,知道试探也差不多了,从他的微表情上来看,他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撒谎。
更何况,她对那个逃犯的案子很是感兴趣,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逃犯往黑石村里跑,大概只有看看他犯案的卷宗,才能知晓。
因此,谢芸香故意如此猜测,如此这样的怼这个衙役刘三全,故意在他面前将县令怼出来,顺手再将庆阳公主崇甯给的令牌,以带有威慑的意思,将令牌慢悠悠的递到衙役刘三全的手中。
谢芸香如此之做,也是想行这县官不如现管的行为,她从刘三全对她的态度上也看出了一点,他对自己的轻视之意。
但在她的心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所在意的不过就是‘人命’二字,人命大于天,管你什么江湖,什么庙堂,在人命面前什么都不是。
“大人,小的方才一时失言,一时失言,万望大人,莫要怪罪。”
衙役一看那令牌上雕刻的有四爪龙,还有凤,中央还大大的写着庆阳宫三个字,他那不知道这是谁的令牌。
庆阳公主的大名,鐍商国内可都是知道的,那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还有庆阳公主择婿的故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算像他这样一个衙役,没见过公主一面,但庆阳二字还是知道的,面前这姑娘拿着庆阳宫的令牌,就算不是公主本人,也是跟公主有关系的人。
更何况,听说庆阳公主跟着驸马回到琼州城省亲,人还在琼州城内的行宫住着。
想到如此的衙役刘三全,这一下子立马变得恭恭敬敬,心底最后一份不恭敬的心,在他的眼底再也看不到一分。
“不怪罪你,也不是不行,你得将这逃犯样貌,所犯何罪,因什么事犯的罪一一道来。
还有那卷宗上是如何写的,你也得说说。”
谢芸香看着变了脸的衙役刘三全,当即问起这逃犯所犯之罪来。
“大人,方才所言极是,此人确实是犯了杀人之罪,他与人合谋杀了县城内富富商。
至于这卷宗上如何记载的案件详情,小的一个三班衙役,是无权查看的,小的职权最多就是缉拿犯人,您要知道这案卷上的内容,您带着您的这枚令牌,去找我们县令大人调取,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衙役刘三全,也算是一个老油条,滑不溜湫的泥鳅,衍月阁出示的州牧大人的手谕,只是让他起了不再轻视的心思,但却没收起怠慢敷衍的意思。
毕竟,江湖跟庙堂是对立的,是不对付的,纵然你们有州牧大人的手谕,但天高皇帝远。
管不到他的头上,再说了,他是吃县衙那碗饭的,没吃到州牧大人那碗饭,银子是县衙的,不是他州牧大人的,也不是你们江湖人的。
更何况,你这小姑娘刚才还诬赖到县令大人头上,想问逃犯的案子,怕是没这个权利。
衙役刘三全,在谢芸香没拿出公主令牌之前,就是真么想的。
谁知道,谢芸香手里有这么一个御赐令牌,他一下子,不敢再有怠慢的心思,就算天高皇帝远。
但若是,让人知道他对皇族不敬,那可是要杀头的。
因此,口中的‘姑娘’变成的‘大人’,一边恭恭敬敬的回着谢芸香的话,一边恭恭敬敬的把令牌递还给谢芸香。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走了,回去给你们县令带句话,就说本姑娘过几日,去你们县衙坐坐,找找你们家大人说说话。”
谢芸香听到衙役刘三全,如此之说,便也知道,他确实是没有权利查阅、翻阅卷宗的权利。
他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小吏,平常干的最多的活就是巡街,维护县城治安。
如此,谢芸香也不再跟他多费口舌,只是交代了一番,就打他离开。
自己示意衍月阁的人带自己去村北枯萎的大柳树下,查看尸体,之后再去询问宿卫营的那几个兵。
至于跟来的、花二人,进黑石村的那一刻,就自动的去勘察此处地形去了,并且他们也是想着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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