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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第2页）

庶州边多数种高粱、麦子和粟米，灾年粮价高，粮种更贵，村民肯定买起，又能种粮食，虞归晚唏嘘个时代百姓子也好过，当官都吃脑肠肥，百姓仅饿肚子，每年要交税，挺苦。

她现在买粮种，只买了些瓜菜种子，在山脚下开了块荒地种着，其他村民种子也从她拿，都记在账上，每卖柴得钱会扣下一半账，谁欠了多少，现在又了多少，每一笔都记账。

幼儿将账做很仔细，她现在替虞归晚管理些琐事，抵她和她娘在吃。

“现在账上余五十五两七钱，你看看数目对对。”

幼儿把账本递过去给她。

她现在也认得大半字，将数字口算一遍，都对得上，便点头道：“嗯，差，辛苦了。”

幼儿将账本收好，问道：“你明要去县城？”

“去，要帮你带什东西？”

幼儿摇头，“可去跟那位差爷商议帮护送货物事？”

相处多了些时，幼儿现虞归晚也看上去那让害怕，尤其在她大雍话讲越越好，常跟高脚、柳东到县城吃酒，结交了少，三教九流，个个跟她称兄道弟，表现圆滑市侩，跟在地里箭杀猛虎判若两。

虞归晚每次都空手，时提两只烧，时拎几包糕点，都给她和她娘，廖姑也份，先前倒看出她也会体贴关心。

前高脚找虞归晚喝酒，提起县城宗替乡绅送货买卖，现下无敢接，县城镖局一听去偏关，那条路上可都山匪，给再多银子也敢冒险。

高脚也傻，瞧出虞归晚两把刷子，然解释养在院马匹，那可一般买得起好马，哪？肯定前进村盗匪让她给宰了呗。

高脚说了，要能把货安全送到偏关，三百两到手，虞归晚很心动，但立马应下，说好两天再给答复，那天幼儿就在西屋，听得真切。

“跟程伯打听过，从河渠县到偏关五就能到，十，三百两就赚了，再一个，程伯说偏关商坊少游牧部落东西，拿县城又能赚一笔，趟买卖亏。”

幼儿蹙起两弯柳叶眉，得失哪样算，真一点都顾路上凶险，“银子要如此好赚，镖局接买卖，思就路上太平，怕去无，你倒好，只瞧得见那三百两，想其他。”

杜氏轻轻扯女儿袖子，怕样说会惹虞归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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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晚倒在意，她就喜欢事说事，喜欢弯弯绕绕藏着掖着做派，“你说也想着了，所以那天急着答应，等明见了面再说，送一趟货总能只一个，要多点也怕了。”

幼儿也知道自己劝动，无担忧叹声道：“你……万事当心。”

她并想虞归晚出事。

现在煮大锅饭，也需要分，虞归晚在家时都由廖姑做饭，幼儿也会帮忙，只她厨艺实在糟，灶都生好，虞归晚碰见过两次她把锅烧糊，弄屋子都呛烟，自那以也让个流落民间娇滴滴大小姐进厨房了。

她对幼儿母女身份些猜测，只家说，她也问，她自己历明，好探旁，只要幼儿安分守己，她也会赶，样着彼此都个照应，挺好。

厨房新鲜鹿，虞归晚把切成蒜头大小块状，用泡过水签子串起架在炭上烤，刷上她自己调酱料，烤到滋滋冒油，拿薄薄烙饼一卷，放上两刚从地里掐葱，美美咬一大口，鹿焦香和烙饼麦香混在一起，再一口热辣高粱酒，她足眯起睛，享受着个时代带给她安稳。

廖姑个虎丫头在外疯玩大半天，早饿了，闻到香就扑过，学着虞归晚用烙饼卷大口吃，她年纪小，喝了烈酒，馋干瞪什味，给尝一口呗。”

虞归晚披着半干头坐在凳上，酒意熏红了她细长上挑尾，她扬起好看眉，用手中签子轻轻戳两下廖姑胖乎乎小手，道：“小孩子喝什酒，吃你。”

廖姑气道：“马上就九岁了，小孩子。”

几个月几乎天天吃，小徒弟仅小手胖乎乎，脸蛋也，虞归晚瞅着她气呼呼模样，玩心大起，掐她两边腮往外扯，小徒弟痛得哇哇乱叫，手舞足蹈想挣脱她魔爪，她乐得哈哈大笑，又捏了两把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