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祂的干枯程度上看,似乎死了不少时日。
看了眼对方那身衣服,应该是个富贵女人。
就在李自在继续观察时,他的脸色突然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连忙跑上前去,细细打量了起来。
“这衣服,我徒弟的。”
“这剑,我徒弟的。”
“这戒指,我徒弟的。”
……
“这,也是我徒弟的。”
说着说着,他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异样,拳头也不由攥了攥,半晌过后,他干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徒弟,你不会被人洗劫了吧?”
他咽了咽唾沫,颤抖着剥去面前人……枯骨的衣物。
……
一处墓碑前,纸钱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李自在头顶着白布,向着天空高高抛洒一摞摞的白色纸钱,脸上的表情有些愁苦,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他才低声叹道:“唉”
刚才他现就连亵衣、亵裤也是他亲手为自己徒弟炼制的以后,即使心中再怎么怀疑,可终究无法欺骗自己。
毕竟有哪个做贼的会偷得这么彻底?
所以那具枯骨不是他的徒弟,还会是谁?
李自在虽是青年模样,但是修为早已臻至长生境,所以青年外表下积累着的是数不清的岁月蹉跎。
当初收了个徒弟,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记忆中的音容笑貌便被森白枯骨替代。
回想着当时自己徒弟在膝下听取修炼之道的乖巧模样,李自在脸上的愁苦之色又添了几分。
撒了一整天的纸钱之后,李自在旁边堆着的如山高的纸钱消失殆尽,他现在只能默默看着自己徒弟的墓碑。
面前的墓碑有十几座,都是他的徒弟,不过没一个修炼到长生境,最后都变成了红粉枯骨。
最新的一座墓碑下,埋葬的是他醒来后床边跪着的那具枯骨。
想当初,他花了不少精力才从其他老不死的手中抢到手,但因为资质实在太差,在修炼上经常四处碰壁。
在他睡着之前,自己的这个徒弟就曾经来问过修炼上的难题,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度过那道坎。
“都是命啊!”
李自在长叹一声,之后在墓碑前待了十几年,才远离了这个伤心地。
……
万丈高空中,李自在身着一袭青衫,盘坐于长剑之上,过去了十几年,他脸上的愁闷消散了大半,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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