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曹丕得了闲暇,便会带阿芙和曹叡四处领略许都的物产风貌。
曹叡也愿意跟在父亲、母亲身后跑。
偶尔阿芙不愿意,懒得动,被他们父子二人拖拽着,也不得不出去。
这许都,琼酿轩的果酒、桃李记的胡麻饼、络绎酒肆的梅子肉、喜字庄的云锦、复核生的摆件……全都让阿芙流连忘返。
“那今日又是要去哪里呢?”
阿芙望着面前的父子二人,一高一矮,都穿着月白色的深衣,还逼着自己与他们穿了近色的衣裳,无奈地询问。
今日天气正好,春暖花开,云清雾消。
曹丕还没回答,曹叡已是雀跃地说道:“阿娘,阿爹说要带我们去霓裳阁看乐舞,说那里是整个许都乐舞最盛处,好多王孙贵胄家的歌姬,都在那里受教呢。”
“乐舞?”
阿芙啧啧称奇,望着曹丕忍俊不禁道,“曹子桓,没曾想你从前在许都的生活还挺骄奢淫逸。”
曹丕对于阿芙开玩笑的指责不以为意,牵着曹叡,回来拉阿芙的手,三人一起上了马车。
曹丕又反问阿芙,“那我们阿宓从前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话到此处,曹丕思索着顿了顿,而后有几分不悦地补充,“说你未出阁前的就行,与袁熙的那些不必再提。”
但是,想着想着,曹丕又改口,“若是你与袁熙不睦,倒是也可以说给为夫听听。”
曹丕刻意强调了“为夫”
二字,阿芙憋忍不住地轻笑出声,自己从前怎么没现,曹丕这么爱吃醋呢。
阿芙笑意盎然地回答:“我早说过,我不记得我同袁熙之间的事情了。
至于更早一些,我说不好,只有个朦胧的印象,我应当是在学、啊不,书塾读书,与兄长们学着一样的道理,反而不太懂一些琴棋书画。
但是这样也很好,我可以去做所有自己想做之事,与爸妈,不,爹娘一起游历名山大川。
我们看过长江、黄河,去到塞北见过雪,也在南边看过海。”
“我还有很多好朋友,我们会一起玩耍、逛街,看歌舞表演。
再小一点的时候,还一起追过星。”
“我们会互相评价对方的男友不好,宁拆十座庙也要毁一桩婚。
等长大了,各自忙各自的工作,每天早出晚亏,累得像什么一样,可只要聚在一起,还是会很开心。”
“只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们了……”
阿芙说着说着,难过地自语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晓不晓得我穿越了,或许再也回不去。
就算是爸妈去给我销户,也要记得把我的手机格式化才行。”
“人死固然可怕,但总得清清白白的。”
阿芙一瞬间又咬牙切齿地坚定起来。
她突然抬眸认真地望曹丕,而后注意到曹丕的古代打扮,恍然自己确实暂时回不去,复地难过地低头。
曹丕其实并不能完全听懂她的话,疑惑地反问:“追星是什么意思,就是追着夜晚的星辰跑吗,一种游戏?还有男友是什么,男性友人,为何会与婚事有关,借指自己的情郎吗?你居然还做过工,日夜劳作?甄氏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