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一边冥思苦想,一边疑惑询问:“嫂嫂,我只听说过古先贤言君子之道,这女君子又是什么?女君子与男君子又有什么不同呢?”
阿芙也仔细地想了想,而后凭借自己的认知回答:“其实,我觉得女君子与男君子差不多。
在至高之上行圣贤之道、立慈悲之心。
于家于国也同样要忠君爱国。
只是女子或许无法做官,但是一腔赤忱犹在我心。
其他譬如爱民、仁人之心也当不逊男子。
若出贫瘠之家,分身乏术,尚且不论。
但若节儿你这般出身士族,有能力、钱财之女子,当也思兼济天下。”
“所以,女君子和男君子其实从本质上是一样的?”
曹节言简意赅地反问。
阿芙先是微微地颔,而后继续又说:“但也有不一样之处。
女子天生较男子细心、温柔、坚韧,许多男子无法解决、或者拼命以抗之事,女子或许可以动用巧思解决。
譬如商鞅、李斯改革若雷霆之势、严厉、不容情面,但若女子便既可以用怀柔之策安抚贵族,再以公正之道平衡百姓,循序渐进,方能长久。”
“况且,女子不能做官,这是大大的弊端,也决定了女子很多时候无法直刺君上。
故而,女子还有一行至关重要,约束自家的男子,不论是父兄还是夫婿,都当使他们持身正、行事端。”
“故而,节儿也可以管父亲与兄长他们吗?”
曹节豁然开朗,跃跃欲试地高兴反问。
阿芙依旧是颔,且有几分郑重地回答:“至少,我觉得是可以的。
也并非是让你忤逆亲长,而是在大是大非上要有所坚持,不可因血脉亲情易变其志。
再者,小是小非上或道不出谁对谁错,也可商量着行事,万一你之己见于父兄有颇大助益了?”
曹节状若了然地不停点头,沉吟了片刻,而后更是兴高采烈地说着:“嫂嫂,我好像明白这篇论女君子该如何写了。”
话罢,曹节便提笔在纸帛上奋笔疾书起来。
阿芙自知自己能说的都说了,再坐在曹节身边,也没什么帮助,索性站起来走动两步。
再加之,她说了这么多话,有几分口渴,去到胡床上的茶案边端了茶盏来喝。
卞姝正抱着曹叡,带他看自己在做的绣品。
告诉曹叡,细长的是针,要小心放置,否则扎到人会疼;软绵的是线,有各种各样的色彩,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绣品上绣成的是雎鸠,大的是公的,小的是母的,一夫一妻相爱和谐。
曹叡闻言,突然不解地反问:“那祖母没有更小的吗?就像有阿爹、有阿娘,难道就没有叡儿吗?”
卞姝忍俊不禁,轻点曹叡的额,顺应地回答:“有,怎么会没有呢?等祖母把这两只大的绣完,就再绣上一只小的,到时候送给叡儿,好不好?”
曹叡点头如捣蒜。
阿芙再旁边听着只能无奈地摇头,说不上是小孩子太过无理取闹,还是卞姝这个做主母的十分纵容。
但阿芙觉得这样也挺好。
阿芙喝完水,刚放下茶盏,曹叡又好奇心满满地继续询问:“祖母,为什么有了爹娘就会有叡儿呢,叡儿是怎么生出来的?前些日子,阿爹告诉叡儿,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