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莫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装作哀怨地回答:“谁叫丕兄嫌我们碍事,也不吩咐什么事情给我们做。
从前,出征乌桓,丕兄还让我帮他记记文书,如今有仓舒一道,丕兄连我都不支使了。
想来,仓舒,丕兄他是真不喜欢你啊。”
曹植说这最后一句,故意朗声,笑意盎然地望对面的曹冲。
曹冲不以为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反问曹植,“既然你觉得丕兄那么不喜欢我,缘何还背离他的喜好与我玩耍在一块?”
“那是因为丕兄也没多讨厌你。”
曹植一本正经地回答。
阿芙则觉得新奇,忍俊不禁地又在说道:“难得听见有人说你丕兄不讨厌仓舒的。
近来,我但凡从其他兵士旁边路过,许多人都在议论,你丕兄是讨厌仓舒至极。”
曹植言笑晏晏地望着阿芙,一派赤忱地回答:“嫂嫂,这也不全算是我说的,主要还是仓舒自己说的,我也觉得有道理。”
曹植话音刚落,曹冲便接着道:“我是觉得丕兄的脾气本就如此。
他除了对卞主母、阿节和叡儿能自如的和颜悦色,就是与彰兄、植兄都没什么笑脸。
连嫂嫂你……也不例外。”
曹冲指了指阿芙,继续往下说去,“再说,丕兄也没怎么做表现出讨厌我的事情来。
上次我们站在空场中玩,丕兄对我斥责,还不是因为我险些被来往拿着枪戟的兵士碰倒。
若非丕兄将我拉开得及时,我怕是多少也要破皮、流血。”
“所以,我以为丕兄还是把我当弟弟的。”
曹冲坚定地总结,“与其说丕兄讨厌我,倒不如说丕兄不知该如何同我相处。
我太聪慧,又太得父亲喜爱,丕兄有点艳羡,想讨厌我。
奈何我是他的弟弟,又还算讨人喜欢,他讨厌不起来,便只好装作冷漠、疏远,对我敬而远之。”
“曹仓舒,哪有你这么脸皮厚的人?”
曹植听了,就只是瞠目结舌地笑嗔曹冲。
阿芙仔细地想了想,觉得曹冲说得还挺在理,曹丕似乎一向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表现得好像厌恶某个人到了极致,但真也不会做什么排挤、谋害的举动。
“不仅是对我,”
曹冲又在开口,望向阿芙,郑重其事地眨眼扬唇,“我觉得丕兄很喜欢嫂嫂你。
是那种见之犹如心上花开的喜爱。”
阿芙闻言,不可置信地凝眸望曹冲,像是听了什么绝无可能的惊天秘闻。
曹冲只是朗然一笑,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说来,我还有个泼天大、不可思议的想法可以解决运输粮草辎重困难的问题。
那就是休栈道,如今的官驿、栈道还是主要的那么几条,路途避忌地形,绕远不说,地面逢雨水也多泥泞。
合该修出四通八达、由石板铺成的各种栈道。”
“不过,这要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短时恐怕无法完成。
只盼着日后,我能说服父亲,费上个数十年做成这件事。”
曹冲期待满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