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天工作都不在状态,心脏难受的像是反复绞杀,不是持续性的,而是间断性的阵痛,而现在,阵痛又开始,血液也跟着冷却般。
如同他说的那样,先分居,再以感情不合提出离婚,眼下,他已经走出第一步,真是好样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得夸他一句行动力强。
办公室没人,她也没有必要再端着。
她先给云杉消息。
点开两人的对话框,平时在键盘上噗里啦啦敲得飞起的手指,在此刻缓慢的像不记得字母位置,最后还是敲出一句话出去。
林予墨:【我路傅砚礼可能要离婚了。
】
意识到这个现实,她就已经好难受,这婚要是离了,多年的朋友也没做了。
她将一下子,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角色,贯彻她整个人生,犹如骨与肉的分离。
她恨死傅砚礼了。
云杉没有回消息,而是直接打来电话,问真的假的。
林予墨沉默一下,回:“可能是真的。
“
她跟傅砚礼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一向是她有什么脾气他照单全收,就连这次,他们甚至都不算争吵,只是比争吵更寒心的是,竟然结果直导离婚。
眼下他去美国,她自然不可能过去,两个隔着十三四个小时的时差,热恋时都没时间联络感情,更别提冷战时。
分居后以感情不和为由,向长辈提出离婚,按照他的计划在走。
“等他半年回来,我还记不记得有位老公都难说。
“她用着轻松口吻,说也好,她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吃喝玩乐,自由得很。
“也没有很难受,还能上班,还能吃饭,他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真有意思,难道我在他眼里,生活不能自理2“
她说的话,假到连云杉都骗不了。
如果是联姻一年的老公,她忘记可能正常。
可那个人是傅砚礼,参与她所有人生阶段,她要怎么忘记?
云杉听到她声音顿住,问:“宝宝,你还好吗?“
“好啊,即将解脱,恢复单身,好得不能再好。
“林予墨往后靠去,抓抓头,挤出一抹笑来。
“泽样吧,我今天晚上早点收工,我们碟个面。
“
“我去你公容。
“
“好,乖乖等我。
“
挂掉电话,林予墨笑容瞬间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