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收拾妥当下楼,客厅里不见达达利亚的身影,只有冬妮娅和托克正围着餐桌读书。
这是难得的宁静时刻——如果忽略掉托克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宁归哥哥醒啦!”
他像是无聊的人突然发现了乐子,放下绘本跑上前,“我感觉有好多好多天没见到你啦!”
“你又夸张,明明昨天中午一起吃过午饭。”
冬妮娅满脸无奈。
她合上书,小心地捂着书名放进挂在椅背上的布包里,“炉子上煨着奶油汤,还有碎肉煎饼,都是哥哥早上做的。”
宁归回头向厨房内瞟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本子:
【他人呢?】
“哥哥吗?他一大早就出门去邮局了,说是有信件和包裹要取。”
明明隔天下午就有邮差送信,何必自己跑一趟?宁归觉得达达利亚也许是在躲他。
“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吗?”
冬妮娅犹豫地问。
应该说是矛盾吗?宁归也不确定。
他没忘记那晚下班后达达利亚问他的问题。
可他完全没有印象,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呆在原地的样子如今想来更像是在装傻充楞。
对此,达达利亚只是冷笑一声,回来的路上再没提起。
然后便僵持到今日,整整三天,他都没找到机会和对方讲话。
达达利亚不是要去采购,就是有急事需要外出处理,不然就像今天一样,说要去邮局取包裹。
就算醉酒那晚自己真的亲了他,也没必要抵触到连碰面都要避免吧?
宁归不想让冬妮娅担心,他默默摇头,转身去厨房觅食。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还清债务并找到回家的办法,至于那个吻
宁归脸上一红,这终究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好好和达达利亚谈谈吧。
今天是周末,宁归的值班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五点。
吃完午饭,他抓紧时间又补眠了好几个小时。
出门上班时看到对面达达利亚的房间留着一条缝,里面透出灯光,可时间紧张,显然不是敲门的好时机。
在门的另一边,达达利亚双手插兜,闭目靠着墙,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凑近、停留、又渐行渐远。
他睁开眼,不悦地攒起眉。
宁归到达酒吧时,距离开张还有半小时。
他换好制服,在那张小小的管理员办公桌后坐定。
按照老板的要求,他先取出几份大主顾的酒单按照顺序摆好,又起身确认了一遍身后临时酒架上的存货。
上半夜的工作十分忙碌,两点后客人逐渐变少,宁归这才有时间坐下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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