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起义军,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会离东平县这么近?”
衙门里,县太爷也在说着此事,嘴上骂了几句,他有些茫然地问北:“小,这下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离东平县这么近,区区oo公里,要是对方准备攻城,凭他那支几百人的剿匪军,怕是守不住啊,他当初就该多留下几百人的。
北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县太爷,“大人,这是个机会。”
县太爷不解地道:“什么机会?”
“大人立功的机会。”
北知他耐心有限,很快地解释道:“这该是全国第一支起义军,如果大人镇压了他们,加上大人之前剿匪的功劳,足以往上升一步或者两步。”
升一步是知州,升两步是知府,县太爷可耻地心动了,如果他是一州的老大,那他的私库岂不是又能扩大好几倍?
他想问要怎么镇压义军,人家连一千七的军队都能截杀,只逃回了一小半,人数必然不少,然后对上了北那双充满战意的眼睛,里头燃烧着的烈火让他心下一惊,随即大拍了一下他那粗壮如水桶的大腿,肉颤啊颤,如同地震了一样。
娘地,他怎么就忘了他有一个善战的手下,北领兵能力这么卓绝,两次剿匪两次大获全胜,给他上缴了好几千两的银子,对上那支乌合之众的义军,应该能以少胜多。
他郑重地问:“你胜算多大?”
“联合那逃回来的几百人,下官有七成的胜算。”
打仗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的,能有七成已然很了不起了,县太爷飞快地权衡起来,成了他就是知府或知州,败了他可能损失几百人,但他往上报时可以说自己做了最大的努力,县太爷的官位很大可能能保得住。
他还没做出最后决定,又有士兵来报说义军一路朝着东平县直直而来,很大可能是要攻城。
县太爷怒道:“艹他娘的,截了本官的兵,又想攻本官的城,他们是当本官软弱可欺吗?”
他不再犹豫,对北道:“小,老子跟他们干了,你即刻去安排。”
于是,北又要出征了,时间太紧张,他都来不及去见赵珍珠一面,只派人给她递了消息。
收到消息时,赵珍珠人还在酒铺,她心中的慌乱忽然就消失了。
以北那厮的德性,知道她人在县里,不管时间再怎么紧张,都会来见见她的。
而他没来,说明这次出征并无什么危险。
什么样的打仗不危险?更何况对方刚截杀了一支接近两千人的军队。
除非这一切都是北安排的。
怪不得他对征兵有恃无恐,怪不得突然说要搬到县里住,他摆明着要利用这次征兵抢人刷功劳,事成后县太爷会往上升,他也会往上升,他的上一级就是县太爷。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东平县将成为北的一言堂,虽然现在基本上也算无冕之王,但不没有正式的名义,总有许多事不方便做。
魏临风人也还没走,他有些懵住了,怎么就有人起义了?会不会早了点,至少,也要等西北沦陷了吧?
到底是哪个勇士这么胆大,不怕朝廷派人来镇压吗?
还有他的马山县离东平县也很近,东平县要是被起义军占领了,他的马山县还能保得住吗?
魏临风刷地站起来,“赵老板,魏某先走一步,他日再来取酒。”
他走了,邵茂升观察了一下赵珍珠的神色,意有所指地问:“我们的货还能如常出吗?”
赵珍珠淡淡地道:“为什么不能?”
既然是北安排好的,那应该出不了岔子吧?
邵茂升秒懂,脸上的凝重散去,和邵父相携着也走了。
邵父听出了儿子和赵珍珠在说暗话,但他什么也没问,只用肯定的语气道:“升儿最近很开心?”
邵茂升坦诚道:“对,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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