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抚着永寿帝的脸颊,想安抚永寿帝。
“你莫再骗我。”
可永寿帝却一把推开太后的手,尖利的指套划破了他的唇角,顿时就有血珠子溢出。
“皇儿,别动。”
太后慌了,掏出帕子欲为永寿帝止血。
可永寿帝却不觉痛似的,反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血渍,“啧啧”
两声,突然嘿嘿笑了,“母后,原来我的血也是咸的,和其他人的血是一个味道的。”
太后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望着永寿帝,见他不断舔舐唇齿间的鲜红,心痛心焦下,竟生生掰断了自己指尖的指套。
“皇儿,母后定会治好你,”
似在誓,太后闭了闭眼,片刻后站起了身。
“真的吗?母后?”
永寿帝却只是抬眼看向太后,眼中死气沉沉,似乎再不肯相信太后的承诺。
“皇儿,你再信母后一回,”
太后知道此刻对永寿帝说什么都不过徒劳,她要做的是尽快寻到那小贱人的去处才是。
到底是谁有能耐将那小贱人自她万福宫的地牢救了去?
这事令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走出太极殿,太后犹在想这事。
“来人,”
在回万福宫的头一刻,她便命人将那日守卫万福宫地牢的金威卫唤了进来。
不多时,人便到了。
“太后,”
随着声音来的是个年轻的金威卫,一进门便跪地叩头。
“你再将那日在地牢生的一切仔仔细细的说与哀家听,”
太后抚着自己被折断的指甲,一边吩咐道。
那金威卫守卫失职,本该斩,却因前些时候金威卫死伤惨重,如今正是用人时候,太后才饶了他一命。
听到太后又让他说那日情形,他连想也未想便一一道来。
“在属下看守地牢的头一日,小安子公公就叮嘱过属下,无论地牢里生何事,都不许属下进去看,后来几日,属下每每都在午后小安子公公进去后听到地牢里传出嘶吼声,这声音持续少则两刻钟,多则半个时辰。”
“接着说下去。”
“那日午后,小安子公公又来了,可在小安子公公进去地牢一刻钟那嘶吼声便停了。”
“等等,你说小安子进去一刻钟那声音便停了?”
“是,属下不会记错,因为属下在小安子公公刚进去时便听到了有人吹笛。”
“笛声?什么样的笛声?”
“属下不识音律,但属下大约能算出那笛音持续了一刻钟。”
“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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