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心思细腻,当即便提议道:“阿妖姑娘,不妨挂在你手腕那红线上?”
“红线?”
阿妖抖了抖衣袖,将右手腕横在身前,露出手腕上层层缠绕的红线,原本垂在手背处的圆润水珠顺着力道落到手腕内侧,细细看去内里生出道道裂纹。
“君珩,你看见裂纹了吗?”
阿妖有些疑惑,当初在竹溪村荒林时,这水珠分明完好无损的。
君珩闻声定睛,略带诧异道:“阿妖姑娘,这红线坚韧且牢固,不曾有一处开线痕迹,何来‘裂纹’之说?”
阿妖手腕顿住,抬眼望向君珩,“你在说……红线?”
君珩如实点头,又不解的道:“阿妖姑娘说的,难道不是红线吗?”
水珠摇摇晃晃的折射着天光,可君珩毫无所觉,阿妖垂眸间已有猜测——想来这个腕间水珠旁人根本看不见。
“没什么,许是我眼花了。”
阿妖边说边动手,将红线一端穿过沧溟小剑的剑柄圆环处,然后便犯了难,还是君珩上手帮忙,才将沧溟小剑稳稳系在了她的腕间。
等阿妖提起青竹篮子,君珩更是帮人帮到底,一道传送符落到阿妖脚下,再睁眼阿妖就到了山下镇子口。
——
寒食一别,阿妖已有月余没来过镇子。
瞧着屋舍林立熙熙攘攘的街道,阿妖一瞬间都有些恍惚,仿佛那夜的地震从未生过。
等她走到宋家食肆门外,见提着满月礼来的街坊们,正指着门口左侧悬挂的弓道:“这打眼一瞧,宋婶可算是老来得子,可喜可贺啊!”
不知谁家小孩问,稚嫩的声音倒也清亮,“姑姑,咱们还没看见小宝宝,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
稚子单纯,惹得众人朗声大笑。
人堆中有个书生模样的解释道:“《礼记》有言:“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这‘弧’呢就是弓,‘帨’呢就是绢帕,客人只需看门外左右悬挂之物,就能断定孩子是男是女。”
话音刚落,红光满面出来迎接客人的宋叔便惊呼一声,越过人群朝着阿妖走来。
“恩人姑娘,快快请进,你宋婶方才还念叨着你呢。”
众目睽睽下,阿妖只好提着竹篮先进了家门,一路朝着后面宋婶屋子而去,正好对上宋婶弟媳娟娘迈步而出。
后者霎时白了脸,软着腿靠在门框上,“您……这就来了?”
这好歹也是大姐儿子的满月宴,大妖竟毫无顾忌要来吃孩子,当真是丧心病狂。
阿妖见状,高深莫测的道:“此时不来,我更待何时?”
娟娘哆嗦着嘴唇,愣是挤不出一句话音来。
阿妖探头看了眼屋内,见宾客们人头攒动,便将怀中青竹篮子递给娟娘,“这是本妖的贺礼,屋中人多本妖便不进去了,等客人走了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娟娘眼珠子僵在眼眶里,甚至不敢低头看篮子,就这么木木的抱着篮子离开,下台阶时还差点一头栽倒。
阿妖:“……”
出息。
院里的梧桐早已恢复如常,树下的秋千架仍在原地。
阿妖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便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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