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三公都没有公然反对的局面,嬴闵就可以依仗自己宗室老人的身份要求诏命。
诸公卿闻声,看赵泗若说不似作伪,也并不打算给嬴闵穿小鞋,因此高呼赵泗英明。
“要诏书是吧……”
赵泗叹了一口气。
“陛下既然已经授意,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可否有陛下的诏书?”
奉常嬴闵开口问道。
“您要检查一下诏书的真伪么?或者检查一下印玺?”
赵泗将印玺和诏书伸出去。
他倒并不在意嬴闵的冒犯,或者说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人都溜了,不管不问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这点忙也不帮。
“这是不是诏书?”
赵泗开口问道。
季成,名声不显,官职不高,小透明一个。
“非臣计较,实在是涉及改制,容不得不谨慎……”
嬴闵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 赵泗是监国,不是登基,始皇帝是养生,不是驾崩,这是摆在明面的事实。
赵泗也没做什么惩罚,甚至没有怒目而视,只是刚刚那种犟劲上来,却让他们颇有一种既视感。
万一改制改出来什么问题?这个锅谁来背?
“来人!
备车!”
赵泗摆了摆手。
其他臣子没办法说,但是嬴闵可以说,因为嬴闵是秦国宗室的人。
阻力,显而易见的出现了……
宫人应声入内,伸手示意。
诸卿爱国之心孤知,事前可以言明,事后不可多言,孤喜欢有甚么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说,说定了,事情就定下来,若是商量过的,嘴上应了,背地里却不动的,孤亦会惩戒。”
赵泗摆了摆手缓解了一下僵硬的气氛。
能够接受现实,回来还愿意老老实实办事,赵泗不介意。
“而不是让我拿着印玺随便写诏书乱盖章是吧?”
赵泗笑了一下。
“叔父……”
扶苏沉声开口想要劝说。
只剩下其余三公九卿郎官博士尽皆面面相觑。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季成是谁的人。
他是赵泗的弟弟,虽然不是亲弟弟。
因此,这件事也没有人来反驳。
人家太孙的弟弟,当一個两千石的官有甚么问题?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况且季成一直以来谨小慎微,赵泗也没有过多提拔,季成也从未因为赵泗的身份而胡作非为,因此风评不错,现在就更没必要跟赵泗作对。
咸阳县令和执金吾因此确定下来。
赵泗开口说道:“接下来说第三件事,尔今大秦,百废待兴,大父身体不适,使我代为监国,孤也没有经验,因此打算再三天之后,召开朝会,问计于群臣,诸卿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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