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来合景院的路上,正好碰上芸儿要去账房,芸儿说你参加霗王殿下选妾宴的那日,因霗王殿下误中了亥子绝之毒。
玉儿,你怎么能因为怕府上的人担心,就什么也不说?”
柏宽堂没有回答施津玉的问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来合景院的路上,柏宽堂还想寻个理由来找施津玉,毕竟他很少在晚膳以外的时间踏进合景院。
初四初五连续两日,自己特意寻来合景院,都因施津玉早早歇下静养被拒之门外。
初六初七两日晚膳自己再次寻来,施津玉又因忙着平曲姨娘的旧账累着了,再次早早歇下。
今日正好因铧儿的事情告假早早回府,又得巧遇见芸儿说起霗王殿下选妾宴那日施津玉中毒一事,自己终于可以借机打探下霗王殿下选妾宴后,为何朝中同僚这般异常。
“夫君知妾身的心性,自己的事情不喜烦着家人。”
施津玉合上正在看的嫁妆银钱账本,抿了抿唇说道。
施津玉一直都是这样。
比如及笄那夜洞房后,柏宽堂再也没碰过施津玉。
可施母每每问起,施津玉总说,柏宽堂一直都有进自己的房。
“玉儿,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该互相关心的。”
柏宽堂坐到太妃榻上,想伸手去拉施津玉。
施津玉不动声色地转身,端起榻旁茶几上茶盏递给柏宽堂:“夫君一路回府,先喝口茶润润嗓。”
柏宽堂喝了一口茶问道:“我听芸儿说,霗王殿下那日选了礼典寺吴寺卿的嫡次女吴佳清为妾。
可这几日又都在传,霗王殿下又请旨贬了吴寺卿为正六品吉州知县。
玉儿,你可知霗王殿下此般是为何?”
原来这就是你这几日一定要见到我的目的。
“霗王殿下行事向来乖张,常人很难知道他的想法。
朝臣妄议皇子本就是重罪,何况霗王殿下最忌旁人私下谈论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