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唐婉也缓过神来，她惊疑不定地盯住破碎的铜镜，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2000能买平板。
这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镜子，是不是平板电脑？”
“或者是一个平板播放器吧？”
她作为大学生，用大城市现代化眼光质疑，怎么会有铜镜法器姻缘？肯定是老道士骗钱的。
唐婉脸皮薄，拗不过愤怒的老道士，只得把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下来抵钱。
她亏了250块，又亏了随身的金镯子，气呼呼地出道观的门。
“太可恶了，肯定是平板PAD播放视频来骗人的。”
“我怎么又被骗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好蠢啊……”
……
唐婉郁闷地赶到管护站，她发现基地办公楼挤满了大量剧团的非遗文化演员，让她很是好奇。
这么多人？
都是来见解怜客的吗。
她好不容易挤进会议厅，终于见会议厅中央的剧团龙主任，正在演示变脸手法。
“咱们川剧变脸的手法大体上分为三种：抹脸、吹脸、扯脸。”
“此外，还有一种运气变脸。”
龙主任受邀带剧团来邛崃村，准备文旅局筹备的国风文化节，也受邀来拜访盛名一方的解怜客。
龙主任坐在客座，正把脸谱画在一张一张的绸子上，剪好，每张脸谱上都系一把丝线，再一张一张地贴在脸上。
在舞蹈动作的掩护下，一张一张地将它扯下来。
就是川剧变脸最复杂的扯脸手法。
解怜客坐在主座上，一身简质黑衣，安安静静在着，时不时点头。
窗外的微风吹进来，吹动他额边碎发，无声，从容，自如，他温柔强大的气度，一如往常。
只是这么远远一眼，让唐婉心里止不住地潮起潮落。
唐婉又想到唐苏姻缘镜中的画面，不断告诉她自己：
假的假的，都是老道士骗人的。
突然剧团有人认出了唐婉。
“唐学妹？好巧啊！
我也是帝都大学的，和你在选修课川剧学坐在同一排！”
“唐学妹，你也是来围观龙前辈教川剧的吧。”
好巧不巧，有唐婉的大学校友，也认出唐婉略懂川剧变脸。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望过来，就连平静从容的解怜客，都微微抬起眼来着来人。
唐婉心中激动的心口狂跳，到机会来了，正是她可以表现的高光时刻。
高光时刻罕见，机会要抓住。
尤其是，在男神面前。
唐婉害羞地内心窃喜，对着龙主任恭敬拜了拜，然后娇羞地对着解怜客小心翼翼道。
“解队，我大学刚好也学了一点点的川剧变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