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标右缘还有两行蝇头小字,她好奇地拿近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治先天不慧,呆傻愚笨诸症,补脑益神,久服令人聪明”
。
“……”
苍玱霎时捏紧了手里的药瓶,心中暗自决定,有机会她一定要把这瓶补脑药全倒他茶里去。
偏厅里突然一阵喧哗,公孙城主和几个医修谈笑着走出,面上都带着喜色。
确认了两名伤者已然无碍,众人心里都是一轻。
公孙同和一出来视线就四处逡巡,一见殷羽正在查看厅另一头的伤者,小胡子顿时微微翘了起来,再看到殷羽的小师妹还在药堆里端详药瓶,公孙同和笑得更加和蔼了。
如此尽心尽力,还不提诊金报酬,实在令人满意。
公孙同和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低声吩咐仆役去准备灵石和法器。
然后他走到苍玱面前,蔼声道:“小道友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不必用自己带的,凡府内所有,尽可取用。”
苍玱犹在气闷,乍然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手一抖,险些将药瓶摔地上。
“……”
公孙城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他自觉笑得很随和亲切,一定是这位小道友找药找得太投入了,不可能是他太吓人。
苍玱尴尬地掩住药标,眼神飞向丹徵方向,连忙道:“还是看看师兄有什么需要吧。”
一行人于是上前团团围住了丹修殷羽,他身旁便是五副担架,担架上都是昨夜受伤的修士,已经做过包扎处理。
其中有三个人都是苍玱之前在客栈见过一面的,没想到再见时已是面目全非,令她有点恍惚,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真实感。
一名紫裳女修见丹徵垂眸观察,便上前道:“这里之行修为最高但也伤得最重,所幸城主有桃谷仙门的三品转回丹,早些时候已经给他服下了,应当没有大碍了。”
躺在担架上的柳之行周身层层裹帘,层层血水浸透,只有一双眼睛没被布蒙上,其余几人虽也昏迷,但是看伤口面积便知要轻上许多。
丹徵看向紫裳女修:“道友可否先将他们的裹帘解开?”
女修明显愣了一下,和另一名医修对视一眼,随即道:“可以、可以。”
两人利落地把担架上几人的包扎全解了,袒露出伤口位置。
苍玱忍着不适跟着看去,柳之行浑身爪痕密布,胸前腹部的几处利爪撕裂伤深可见骨,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另一名符修前胸连同半只胳膊被魔物啃掉大片血肉,其他三人情况相对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样对比起来,郦延素确实算是轻伤了。
或许有时候,有异能的世界更加危险和血淋淋。
紫裳女修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迹药膏,忐忑地觑着丹徵的神色,自从他不到片刻就救醒了偏厅两名伤者后,在场的几名医修早已崇拜不已。
要知道放眼明光域,即使是元婴期或化神期的医修,也没听过几个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内渗到五脏六腑的魔气引出来,而且牵引得十分干净。
这般厉害的手段,以他们有限的见识,恐怕只有杏山宗的金针悬吊秘法才可与之媲美了。
女修又悄悄打量了下苍玱,小师妹之前态度又异常谦逊,莫不是……他们其实不是什么散修,而大仙门出来的?
三十六仙门中,当属桃源谷和杏山宗最擅岐黄之道。
“殷道友,可是我们有哪里处置不当?”
女修担心地开口。
她其实也不想在这样俊美非常的同道面前露怯,但若真犯了什么错误,有人指点总归是受益匪浅的。
另一名医修也由衷道:“道友有问题尽管指出,我们几个都是之前跟随城内散修修行的,延素不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