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负万千重担的母亲和一个准备接过母亲重担的儿子,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
望着不远处山麓那一片片的野生大豆(菽),心驰神往。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阵有节奏的鼓声打破了祥和的母子时光。
阿妈的神色,也随着鼓声的响起而变得凝重起来。
显然,这特别的鼓声节奏应该是传递了某种不好的信息。
“回去。”
阿妈对着迹天涯说了一句,就朝鼓声的方向疾步赶了过去。
原来是上山打猎的三斧和石肤提前回来了。
准确的说,是石肤驮着受伤的三斧回来了。
就像当初呼噜驮着迹天涯回来一样。
当迹天涯他俩赶到时,阿妈只是扫视了一圈,便对生的事情猜到了个大概。
只见族里的一个看起来比阿妈要年长许多的女人,正半倚着身子,一只手举着一个将葫芦掏空而成的盛水容器,慢慢将水倒在三斧那少了半条手臂的伤口处,给三斧清洗着。
从她那被白遮挡的脸上也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三斧则躺在阿妈的木屋旁的地上。
紧闭双眼,显然是晕过去了。
看来晕倒是那个时代的人类常态。
只是人终有一晕,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石肤站在木屋边的一个由兽皮缝制的大鼓旁,半边身子都是鲜血凝成的血痂。
从他脸上那平静的神情可知,他身上的血迹应该都是来自于三斧的。
在石肤的身边还围着两个看起来有七八岁大的孩子,正在逗弄石肤怀里抱着的一只看起来刚断奶不久的小狼崽儿。
迹天涯看到白也在不远处的一个石墩上蹲坐着,一双小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只小狼崽儿看,似乎它也对这个与它一样同为犬科的生物很感兴趣。
这个年长的女人是部落的上一任领。
部落里的人都称呼她为阿婆。
看到阿妈到来,老领挪动了一下身体,给新领腾出了一个地方。
“石肤,你去找呼噜了解一下部落刚才做的决定。”
阿妈镇定一下心神,马上有条不紊的安排道。
“是,阿妈。”
石肤应了一声,就去找呼噜了。
母系氏族从来就是这样,男人从来就是跟着女人走,不需要商量什么。
当然,迹天涯只是个少有的例外。
“你去休息吧,阿婆。
我来帮他处理就行了。”
说完她便俯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三斧的伤势,看了一阵,她对站在她身后的迹天涯说道:“你扶他坐起来。
我去取药草。”
她又看了一眼并没有去休息意思的阿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就回屋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各种迹天涯或许见过但是肯定不认识的“药草”
出来了。
之所以称之为药草而不是草药,是因为阿妈拿出来的这些都是原生态的,具备药物作用的草本植物。
而不是加工提取过的中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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