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嗣音身边四个大丫鬟中最妥帖的一个,名唤青无。
天光还不大亮,谢嗣音一身月青色蹙金疏绣绡纱交领褥衣,坐在半明半暗的帷帐里一动不动,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青无怔了一下,小心问道:“郡主昨晚没睡好?”
谢嗣音没有应声,推开被子,赤着脚朝床后屏风走去。
屏风后水汽蒸腾,谢嗣音低声将人挥退下去,整个人埋在浴桶之中,心下纷乱,一头青丝浮于水上如同海藻。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近一个月以来,她只要入睡便会梦到这个人她确信自己过去十几年间从未遇见过这个人,哪怕她始终没有看清这个少年模样,但他的声音已经被她刻入骨髓。
干净清澈,却残忍危险——是她之前从未听过的声音。
谢嗣音从最开始的惊疑不定,至如今心下郁郁到去求神拜佛。
她甚至怀疑那人是自己前世欠下的情债,所以到了今生才会如此死缠不放。
她闭了闭眼,声音穿过水雾朦朦胧道:“去大兴恩寺要带的供奉准备好了吗?”
倘若那个人真的是她前世夫君,今生还没转入轮回那她今天就去为他诵念二十一遍《往生咒》,望他早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莫要再来纠缠于她。
青无一直候在屏风后面,见郡主终于出声,忙道:“一早就准备好了,郡主稍后要再过一眼吗?”
谢嗣音低低的恩了一声,她多给他一些供奉,盼着那人莫要再来纠缠。
若他要再来纠缠,她就要请法师除祟了。
想到这里,谢嗣音不觉安心了些许。
又泡了一会儿,才从浴桶中起身,换上一身素白中衣出来:“梳妆吧,今天简单一些。”
女人削肩细腰,延颈秀项。
行动间如绿柳扶风,风流袅娜;闲静时若春花照水,鲜艳妩媚。
一双柳眉细细,凤目泠泠。
睇人时,如春江水冰消雪融,碧波荡漾。
青无点点头,自家主子长得美,便是妆容再简单也是整个汴京城最美的女子。
青无手法力道轻柔老练,谢嗣音舒服得坐在梳妆镜前微阖上眼打盹儿。
屋子里七八个小丫鬟忙忙碌碌,拂尘、插花、熏香,行动间没有一点儿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咔嚓”
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声打破沉静。
谢嗣音撩开眼皮,还没说话,那小丫鬟当即跪了下来:“郡主饶命。”
她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收拾了就好。”
不过这声脆响也提醒了她,自己院里的丫鬟如今正是青黄不接时候,她重新闭上眼,低声道:“青樱嫁人也就罢了,怎么青访探亲也不知回来了呢?”
青无挽的手顿了一下,轻声叹道:“青访的娘听说好不了了,如今留在家也是尽一尽最后的孝了。”
谢嗣音有些昏昏欲睡,没现什么异常:“你过会儿子打人取一百两银子给她拿过去,也替我看看她。”
说着又道,“如今院子里除了你和青月,竟没个得用的了。”
青无抿了抿唇,低低应下。
一番梳妆,等谢嗣音到了宣王妃的院子里,已近辰时。
宣王妃早早着人摆了膳食,一瞧谢嗣音的穿着,道:“昭昭今儿穿得也太素了些!”
只见谢嗣音头上梳了个百花分肖髻,绕了个金丝八宝攒珠钗,再无装饰;身上月白色金缕蹙绣曳地裙,外罩了一件水田青缎镶边披风。
谢嗣音将披风解下,递给青无,露出腰间系着的秋香色丝绦,越显得人温婉清冷。
她揽着宣王妃胳膊坐到桌前,嗔道:“出门礼佛哪能穿得太艳了。”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太素了些。”
宣王妃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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