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衣袖,忸怩道:“这不好吧,受邀来人家家里,怎么能不打招呼就随便进房间呢,实在是不礼貌。”
说完,她登登两步走到那扇门后,清了清嗓子便说道:“姨姨您好我们是池千莫好朋友,来家里玩的,他现在在外头”
卡了壳,她透过窗户往外瞅了眼,又继续说道:“他马上就回来了。”
刚说完这句话,许淮安便撩了竹叶帘进来,丝滑的像是一块德芙巧克力。
“啊?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也太准了吧。”
他转转手腕,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悠哉。
同时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秋忆卿一脸古怪,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好半晌才默默转过头去。
淮安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总是喜欢将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联想到自己身上去。
她鼓了鼓腮帮子,又看向蘅芜。
蘅芜妹妹也哪里都好,就是不大喜欢出风头,什么都想不到自己身上去。
这两个人性格差距如此之大,也难怪总是掐架了。
她幽幽叹气间,里头的池母已经开了口:“是阿莫的朋友啊,可否进来,让我瞧一瞧?”
床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眼角几处细纹,脸上没有多少肉,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也没了光彩,却还强撑着坐了起来。
她们家阿莫,也交了朋友啊。
须臾,推门声应声响起,秋忆卿走在最前头,乖巧的模样很是受人喜爱。
屋内简单,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
床对头是个衣箱,窗大开,炭火烧起缕缕黑烟,很是呛人。
已是,可这炭火还是不断。
“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自恋,什么都想到自己身上去。”
蘅芜吐槽着,却在进门的一瞬间放轻了声音。
无外乎,躺在床上的女子太过瘦削,胳膊上都没二两肉,仿佛声音大些就能把她震碎。
便是一向喜欢大声反驳的许淮安,在见到她时也闭了嘴。
这个姐姐也太瘦了吧,他咂咂嘴,老实的跟在后头。
池母单名一个灵,颇有些清阳曜灵的意思。
整个人散出来的气质都是温温柔柔的。
小孩子似乎总能察觉到些什么,不光是恶意善意,又或者生死。
池灵在瞧见这三个小孩时微微一愣。
她曾经也于船舫上穿金戴银,自然知晓这几个孩子的穿着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
倒不是觉得自己儿子配不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