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那样紧,简直要吃掉她了,呼吸都带着声响,软刀子一般划着。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住店的人们起来吃饭走动,零零碎碎听见语声,偶尔还能听见他的名字——那些人还在议论他攻打河间的事,可谁能想到他们议论的人此时就在客栈里,衣衫不整,跟她偎抱在一起呢?
桓宣又咬了一口,咬得有点重,她低低叫了声疼,于是他
又慌着去亲去舔,要抚慰她。
原本是想消磨点火气,然而现在火越烧越旺,纯然是煎熬了。
再这样下去连他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忍住。
终是一狠心放开她:“起来吧。”
声音都是喑哑,傅云晚简直逃一般地逃下了床。
衣服放在床头,紧张着来取,又怕他来拖她,听见身后的响动,他一撩长腿下了床,把地方让出来,自己去净房洗漱了。
傅云晚这才放了心,急急穿好衣服时,桓宣也洗好出来了,额前的头发沾了水,前襟上也是,让她忍不住好笑起来,连忙取了帕子给他擦,一声声叮嘱:“下次洗的时候腰弯得低些,别着急,衣服湿淋淋贴着多难受。”
桓宣站着由她来擦,她个子低够不到,踮着脚尖,他便弯腰下来就她,于是她柔软香甜一张脸便在眼前晃来晃去,终是忍不住捧住了,重重亲上一口:“又来勾引我。”
见她一张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要分辩,又无从分辩,桓宣大笑着一把抱住,两手握着腰举她到身前,她樱红的软得很,刚熟透的果子一般,让人忍不住嘴馋,低头裹住了,舌尖一点点舔舐,外面有叩门声,是凌越:“大将军,王参军前来迎接。”
傅云晚惊到了,极力来推,他放开些,带着笑应了一声,揉揉她的头发:“不着急,让他等一会儿。”
不急吗?傅云晚是着急的,怕耽误他的正事,然而他是真的不急,抱着她去净房,亲手给她洗脸漱齿,又来给她梳头。
她这一路上带的行李很少,梳子也只是一把普通的木梳,他拿在手里似是不满意,看了半晌:“我记得上次有很多梳子,你用的是把牙梳。”
“没带着呢,”
傅云晚坐在妆凳上,从镜子里看他,“这把方便好用,也不怕摔。”
“回头再给你买几把好的。”
桓宣低着头慢慢给她梳着,极厚密的黑头发,手攥住了,又总是从指缝里跑出来,煞是奇怪,明明他手这样大,还是攥不住。
是不够熟练吧?桓宣思忖着,“回头你教我怎么梳头,以后我天天给你梳。”
天天么?要是能天天,那是真的好。
傅云晚红着脸,从镜子里对他点头:“好。”
想了想又道:“以后我也给你梳。”
桓宣眼睛里透出笑意,一下子又到心上。
分明是这样寻常的话,偏是怎么样都说不够。
又觉得她像颗珠子,拨一下动一下,极难得主动俯就,却也从不会空了他的示好。
俯身在她脸颊重重亲了一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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