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不知是不是没有安抚到大宝,大宝哭得更凶了。
刚停止大哭的小宝,看见大宝哭,她又跟着哭了。
沈秋然:“……”
她的头都要大了。
收工的村民刚好经过,听见两个孩子的哭声,怜悯地摇摇头。
他们又累又饿,要赶着回家吃午饭,没功夫停下来看沈秋然“欺负”
孩子。
但还是忍不住议论起沈秋然来:
“到底不是亲生的,怎么打都不心疼。”
“做人不能太狠,不是亲生的也不能天天打骂,这么狠的毒妇,小心以后生的孩子没屁股。”
“哼,她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呢,老天是长眼睛的,这种女人,会不得好死的。”
……
陆南承远远就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路过的村民又向他抱怨:
“南承,你快把那个婆娘赶出去吧,你稍微不看孩子,孩子就被她殴打得哇哇哭,怪可怜的。”
“到公社去举报她,跟她离婚,这种女人就是个祸害,留着她,只会让你家破人亡。”
“宁愿娶个又丑又老的,也不要沈秋然那个泼妇!”
听着村民的抱怨,陆南承以为沈秋然死性不改,又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殴打了两个孩子。
他脸色阴沉,加快脚步往家赶,每走一步,心口都会抽紧一下,他就不应该被沈秋然的假象迷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信她会改,才会把孩子放在家——
一到家,他便看到沈秋然抱着小宝站在门口,大宝坐在地上。
两个孩子在嚎啕大哭。
陆南承蹙眉,疑惑,这样子,沈秋然也不像在殴打孩子——
沈秋然见他回来了,朝他无奈地摊开那条没有抱孩子的手臂,苦笑地道,“我不会哄小孩子啊,哄不住。”
陆南承约莫顿了三秒钟,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她们怎么了?”
低沉浑厚的嗓音,如山涧泉水流入心扉,听着让人感到舒服。
“小宝叫我娘,大宝阻止…………”
沈秋然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一遍。
陆南承听后,挑眉,严肃地看向大宝,“大宝,秋然就是你们的娘,以后你们都要叫她娘。”
秋然……
明明是很正常地叫她的名字,沈秋然的脸颊却微微红了起来,扬起的唇角像含了蜜一样甜。
大宝眼睛红肿,吸着鼻涕哽咽道:“我记得我娘不是长这样的……娘也不会经常打我们,骂我们……”
陆南承温声开导,“你有两个娘,你说的那个娘,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现在的娘,她会跟我们一起生活,陪伴你们成长,你们不能忤逆娘……”
陆南承哄小孩很有一套,刻意放缓慢的声音更加低沉、磁性,悦耳得让人听了,不由感到心安,大宝很快就被他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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