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房里亦有花手鞠,开得甚美,凭花遥寄思无涯,尺素逢春玉颜开。
玉弟亲笔。”
苏陌玉又取来一张宣纸,唤人摆上彩料,低头画了半个时辰,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一幅溪畔鹿鸣图。
待墨迹干后,他将图画同信纸一起装进了信封里。
当大宫监拿着苏陌玉的回信到长庚殿时,楚绯澜斜坐着正揉搓着一张信纸,信纸被搓得松软无比、皱如菊花,可楚绯澜还是不打算放过它,捏在手里百般折磨,嘴角噙着一丝阴凉诡异的笑。
如果打开那张纸,纸上的字迹还是很辨认一二的:
“为兄知道汝与无寒相交甚密,情深义重。
也不知汝在帝宫消息可还灵通,为兄得到消息,遂与余随口一言。
最近故夏波澜起伏,二王子、三王子皆因狼子野心之故已而丧命,今之故夏,唯有大王子夏无寒一个王子。
无寒前途一片大好,想来继位少主是迟早的事,听闻如今的大王子府门庭若市,想必无寒顺心顺意。”
“汝与无寒自小竹马之交,为兄还记得,汝为文所缚,虽天资聪颖,却总懒惰怠慢,不愿用功苦读。
每每太傅抽背布题,总依靠无寒为余作答,亦时常贪玩,赖无寒之寝殿不走,同吃同住。
汝曾密言,因惧宫人作践轻视,恐其受辱受欺,故而与其亲近,令宫中上下无人敢欺其也。
如今无寒扶摇直上,吾弟可心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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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绯澜冷冷的看着这张几乎要被揉烂搓碎的信,既气愤又嫉妒。
以前他派去查苏陌玉的所有消息时,探子只说他和夏无寒相处十分亲密,可没说亲密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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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监小心翼翼的将苏陌玉的回信放在了桌上,“陛下,这是墨玉公子的回信。”
“他可有现苏陌颜给他的信少了一张?”
“公子并未现。”
楚绯澜勾了勾唇,掀起眼皮看了大宫监一眼,道:“下去吧。”
“是。”
楚绯澜这才罢休,将手上那张信用食指和中指夹起,在蜡烛上点燃,看燃得差不多了,才潇洒的一扔,扔进了痰盂里。
又拿起苏陌玉的回信,思量了会儿,翻出来粗略一看,重点挑出那张写着想做闲散王爷的信,细细品味。
不敢再有娶妻之心?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全天下都知道,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别说他不敢娶,就是他想娶,谁敢嫁?
声名尽毁?什么叫声名尽毁?敢情和他楚绯澜在一起还辱没了他的名声了是吧?!
还想当个闲散王爷?混吃等死?自己养不了他吗?他如今和混吃等死有什么两样?当闲散王爷和当闲散帝后想比哪个更好他看不出来吗?
气煞我也!
楚绯澜憋着一肚子气,将这些信重新装回信封之中,后面的信他也懒得翻看了,他将信封用火漆封缄封好,盖上了他楚绯澜的印章。
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三下,殿中便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身影。
楚绯澜用内力将信飞出,力道恰到好处的落在跪在地上的黑衣暗卫面前,暗卫伸出手接住,微微颔,便再次消失在殿中,就好像刚才那个黑衣人的存在仿佛只是一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