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孝顺,和他这个做父亲的比较起来,还真是……
自夏无寒继位以来,众人一直觉得崇太王的处境一定不会很好,都等着看夏无寒是如何报复他的,结果,夏无寒把他安置得妥妥当当,虽然表现得不冷不热,却一直没有苛待他半分。
昨天崇太王昏厥,夏无寒也是亲自来看望了一番,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晚,今日又……
这些事情传了出去,夏无寒的声望愈高了,无论是在百姓心中还是在宫人们心里,夏无寒都是一个忠孝节义的明君。
只有那些朝臣们,一个两个抱着怀疑的态度,觉得夏无寒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为自己赢得声望和民心。
他们暗中派人去查探过,却现夏无寒除了上朝和批阅重要奏折以外确确实实诚心的在跪拜着,却未食半点荤腥,也没有和任何女子有过过密的举动,这可把那些反对夏无寒的大臣们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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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跪在先祖牌位前的夏无寒听着休白的禀告,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即使双眸闭着,休白也想象得到他眼里是怎样的不屑与嘲弄。
不过是跪上七天,他以前跪得还少吗?荤腥亦是,以前被欺负时,这种日子他早就过惯了,只不过是重温几日,让自己谨记罢了。
至于美色,不是他想要的,他才不屑一顾。
做这些根本费不了他多大心思和力气,便能赢尽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想要那老东西活着倒是真心的,他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他必须得好好活着,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天天像现在这样疾病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不是最好吗?他还要他好好的看着自己如何风光呢!
当一个人被打下了深渊,你就不要奢求他心里会再有光亮。
第二日,苏陌玉一边拾起许久未看的《宸妃传》,一边等着温时的消息。
舒眉端来一盘天欲雪的招牌糕点龙须酥,疑惑的问道:“侍君,温时呢,怎么没看见他?”
苏陌玉笑道:“怎么,想他了?”
舒眉闻言,脸上泛出红晕,羞得脸都臊起来了,觉得苏陌玉有些胡言乱语。
嗔道:“侍君你说什么呢!
婢子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苏陌玉拿起块龙须酥轻轻的咬了一口,如头丝一般又细又脆的糖丝便不可避免的掉了些许在衣服上,苏陌玉抖了抖衣服,调笑道:
“可不是?温池不是也不在吗?你何故只问温时的下落?这不是想他了?”
舒眉大概是脸皮子薄,越不好意思了,垂下头两颊绯红,道:“婢子都说了是随口一问罢了,温池此刻正在为侍君修剪花木呢,说侍君喜欢花手鞠,他要剪得好看些,搬到侍君寝殿里,将之前那盆快开败了的换掉,又说侍君喜欢米兰花,他也要剪一盆回来摆着。
婢子就想着,怎么今日一早到现在都没见过温时呢?以前他不是日日跟在侍君身边的吗?”
苏陌玉将嘴里的龙须酥嚼得碎碎的了,也没想起要咽下去,继续机械般的嚼着,随手翻开后面一页,定睛一看觉得莫名其妙,原来是自己前面一页还没看完,故又翻了回去,咽下那口香脆可口的龙须酥,他漫不经心似的答道:
“他啊,大概是去卧星楼给我找东西去了吧。
昨天回来之后我随口说了句陛下送的珠串好像不见了,他大概是记在心里了。
只不过昨儿晚上宽衣之时,又在肘袖里现了,他怕是要白跑一趟。”
舒眉眼中虽仍然有疑惑,却也没再多问,浅笑着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温池搬着一盆开得花团锦簇的花手鞠回来了,花朵浓密,每一朵小花都开得精巧美丽,花瓣上的脉络清晰可见,浅浅的紫色与蓝色像在画师笔下精心渲染、调色过一样,一朵一朵紧紧挨在一块,熙熙攘攘似的,好看极了。
整个花盆几乎都是紫色,连绿叶的颜色都看不见。
身后有一个宫监捧着一盆米兰花跟进来了。
“……”
苏陌玉看着那盆凄惨无比的米兰花,总算知道花手鞠有哪里不对劲了。
温池所说的修剪,就是把所有没有花的枝条都剪掉,另外再把所有的叶子也剪掉是吗?
苏陌玉心里哀叹着这两盆花的悲惨命运,看着一脸天真无邪、求表扬乐呵呵的温池,再看看那一片叶子也没有、怪异无比的两盆花,苏陌玉牵强的挤出一抹笑。
“公子喜欢吧?属下知道公子喜欢紫色的花手鞠,而刚刚开放的都是粉红色,所以我挑了好久修剪了好久才剪成这么好看的。”
“嗯……”
确实好看,但凡一朵粉红色的都成了你剪下亡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