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陛下听闻侍君生气时摔碎了这翡翠如意麒麟,又听婢子说侍君喜欢得很,便派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送来,讨侍君的欢心呢。”
苏陌玉白了那麒麟一眼,恨恨的说道:“要真想讨我欢心,那就把我的玉坠还回来,送来这我不稀罕的讨个什么劲儿!”
舒眉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急忙道:“侍君这话可不能说啊!
这要是让陛下听见了,又该生您的气啦!”
苏陌玉“哼”
了一声,嘀咕道:“最好自此以后对我嫌弃万般,再不来烦我!”
舒眉看着他,幽幽吐出四个字:“口是心非。”
苏陌玉挑眉,怎么就口是心非了,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舒眉又道:“侍君还是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那个玉坠的好,婢子看,陛下十分不喜欢那玉坠,多半是因为故夏国无寒国主的缘故。
如今外头都在传侍君与那故夏新王的谣言,若侍君还提起那玉坠,必定惹陛下生气。”
“我的东西,他抢走了还有理了?还不肯还回来!”
舒眉还想劝着些,苏陌玉摆摆手,“好了,我知道。
我不会做那种除了惹他生气外毫无好处的事情。
毕竟我现在不能得罪他。”
舒眉这才放下心,笑着点点头。
到了下午,温时说春久台的花楹花开得特别好看,让苏陌玉去看看,苏陌玉便去了。
春久台很大,四周站着的宫人们也隔得远,苏陌玉又没带宫人随行,走到花楹树下,温池把着风,温时便拿出张纸来。
“这是陌颜国主的来信,今天晌午的时候送来的。”
温时低着嗓子对苏陌玉说道。
苏陌玉眼里的激动十分明显,连忙夺过那张信纸看起来。
“陌玉,威贼与璇玑勾结一事不必再查,善自珍重,不要让陛下欺负就好。
为兄自立为王实乃无奈之举。
如今威贼相迫,怕是有一场血战,我知你绝不会袖手旁观,但切记凡事以自己为重,莫要为了助为兄而不顾一切。”
和之前两人文绉绉又不俗不雅的来往语气完全不同,这才是两人真实的信件来往,之前那半文半白的信件,不过是为了让楚绯澜过目时难受一二罢了,写得晦涩些,也方便打暗语。
苏陌玉问道:“就这些?”
温时点点头。
苏陌玉将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眼里眷恋不已,为终于能和兄长正经联系而高兴不已。
但终是将那封信放下,碰了碰温时的手,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吃了它吧。”
“……”
下次他绝对不带苏陌玉来这里了,直接在寝殿里用蜡烛烧干净多好,他何苦做这个肉体灭迹蜡烛。
苏陌玉一个凌厉的眼神杀瞟过来,温时不情不愿的接过那张纸条悄悄塞进了嘴里,如嚼糠蜡一般皱着眉嚼着咽着。
“古人云以形补形、吃啥补啥,多吃些墨水好多些才华,你不亏。”
苏陌玉挪愉道。
随后走到伸手可及花楹枝条下,抚摸着那好看的花楹花,笑容如春风骀荡。
之后的几天,苏陌玉一边悄悄的和苏陌颜通着信,一边应付着楚绯澜,好在楚绯澜虽然经常动手动脚,将衣冠禽兽四个字挥到了极致,但也没再做过像那晚那样可怕的事情。
楚绯澜对他一直是有求必应,要星星就会把月亮也一并送上。
苏陌玉觉得,只要他不乱脾气,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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