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老署长与甄夫人,“老师婆走时,可有遗嘱?”
两人面面相觑,摇摇头。
董元便又道,“如此,这宅子自是穗安与穗禾各一半的。”
“可这穗安……”
甄夫人点到为止,并不说开。
老署长与董元自是知道甄夫人的意思,对视一眼,那董元便道,“既然没有遗嘱明确这凤凰台皆给穗禾,所以穗安也是有一半所有权的。
如今那穗禾已经仙逝,她那一半的宅子,墨山与墨江平分一半中的一半,再剩下的一半,再加上穗安与他们三分。”
“照这样说,这墨山岂不是只有极小的一点!”
甄夫人眉头紧皱,言语沉重,再不敢多去看一眼墨山。
既然事已至此,已是回天乏术,她便不再多费口舌,叹口气再无话说。
“但这凤凰台里一直都是墨山住着。”
人群中,有人再听不下去,替墨山争辩道。
“就是叫一直白住着,现在我来取回自己的那部分,就成了不仁不义之徒了。
如此白叫住着是正当,正当取回反成了明抢。
你们道好笑不好笑!”
搬进太清宫
“你放你娘的屁!”
听人群中有人高声呵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骚动,议论纷纷一阵,那萝依从人群中挤出来,叉腰骂道,“狗娘养的下贱货!
这整个凤凰台就是墨山的,旁人要想夺了去,怕是不要命了!”
萝依叉腰站在花厅门口,瞪着穗安怒斥,眼神愤恨,吓得那穗安赶紧止了撒泼,匿在甄夫人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凤凰台庇佑天民国多少个年代,你我怕是数落不清。
且不说历任师婆帮我们祖辈积的德,光墨山做了这些年的师婆,哪一件事不是帮我们处理的妥妥当当,可有行差踏错一步?可与你们说过一次谎话?今天你们这幅嘴脸,分明是忘恩负义的孬种。
且当日穗安与墨山签下宅子归于墨山的协议,我是见证的,今儿虽找不出哪一张公证书,但我萝依记得明明白白。”
说罢,她便又侧脸正视董元,威胁道,“你今天若是在簿子上瓜分了这凤凰台,你也别想完整的出这门!”
董元看看老署长,又笑着宽慰道,“何苦动这么大的气。”
“你别跟我整这套,我不与你们一样,各个两面三刀,左右逢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祖上可是屠龙杀虎一辈,诛杀无数奸佞小人!”
萝依咬牙切齿地讲,大手一甩,拽下胸前的蓝色围裙,若挥鞭噌吰,声音干脆利索,转眼间,陡变大刀,立在萝依跟前,震裂了好些地砖。
此刀三尺九寸,刀柄熠熠生光,若蓝雀振翅,翎羽分明,刀刃寒光毕露,有盛气凌人之势。
半夏见此大夏龙雀,急向后退去,藏在墨山身后,不敢多看一眼。
墨山握起半夏的手,只觉冰凉,知这刀与半夏相克,这便叫她去卧房里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