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洛不再说话,只盯着这叛徒看,手指上的面具戒指陡然一道光出去了,萝依转身,将刀,架到故技重施的花清洛脖子上。
“把戏玩多了,总有失手的时候。”
萝依道。
谁知,这萝依跟前被劫持住的花清洛没有说话,堂下立着的傀儡却往前行了两步道,“自以为是,没什么好处。”
萝依见状一时气愤,再抬刀时却发现已经动弹不得。
花清洛白这渐渐被冰封的萝依一眼,不屑道,“背叛的下场,就是越来越不堪一击。”
说罢,与她擦肩而过,末了,在其耳边留下了一句,“我他娘的,真白记挂你了。”
左手提着笼子,右肩扛着法杖,花清洛朝着正殿潇洒而去。
但凡是有过来拦路的护院、小厮,皆被花清洛一记怒火烧了个粉碎。
闯进正殿,花清洛用金梭封印了所有神族与官家的人。
而关于赵斯年,神在被封印之前,说是谁都救不了这小子!
神说,是赵斯年自己的自私与一意孤行叫他走进虚无。
那个桀骜的家伙,自以为认清了自身,却更进一步认清了自己的仇恨,因为自己的仇恨,全天民国的生灵都得替他陪葬。
自由的灵魂,自由的神,所以要承受最大的束缚!
赵斯年进了那南山石,提剑寻仇,却只见周遭一片虚无。
茫茫的雪覆盖坚硬的岩石。
每一片雪花都是一把刀!
赵斯年被困在混沌之中!
灾难开始在天民国蔓延,几世几代的罪孽被记起,他们是这辈子的亲人,却也是仇人。
没有了遗忘,每个人都负责爱与灾难。
有任何一个生灵被杀,赵斯年都将被那风霜所杀。
寒冷剥夺着赵斯年的体温,剥夺着赵斯年的记忆。
花清洛重塑结界,驱走猛兽妖怪,重建了凤凰台,花钿做了师婆后,花清洛便隐匿了身影,再无音讯。
正堂的老母像,塑成了墨山的模样。
人们虔诚地祭拜,都按照旧时的规矩来。
树木郁郁葱葱的在牌坊里,在巷口间生长着,茂盛地繁衍着。
一年四季又重新地回到了天民国之中,自然得仿佛从来没有间断过一样。
该记住的全都记住了,该遗忘的也都没有了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照着时间的顺序自然而然的发展下来的。
仿佛是这凤凰台中,一直都是花钿在管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