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头疼一些,其它倒也与往常无异。”
萝依拧着眉头才又道,“要我说永宁坊那边的准是算好时辰过来的,等这凤凰台中因师婆之事忙乱,她趁机插脚进来,将过去那鸡鸣狗盗的勾当一股脑抹平掉,没得叫人恶心!”
“你快止住,叫旁人听了去笑话。”
“你怕得多着呢,我们说不上话。”
萝依嘲笑道,“你就当我今日的话是放屁,若是那娘们真藏了这些个坏水算计,我自提刀将她们一并轰了出去。”
“越说越荒唐,没羞没臊。”
半夏拥着萝依朝厨房里去了,言语道,“可有些我能帮忙的?”
“休在我这里讽刺人,这些不比你们前院的花花草草,且优雅清香着,污了你们清白的身子,你倒是不愿意的。”
萝依斜视打量一番半夏,这才噗嗤笑出声来,又道一句,“我若是赵斯年,你倒愿意。”
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半夏见萝依这番模样,方明白了她的玩笑,蹙着眉毛怨道,“那些个油污倒没污你身子,都进了脑袋不成。”
萝依笑道,“看是真急了,你也是个厉害的主。”
两人嬉笑交谈也就到了午饭时分。
萝依带着小厮们去外祖母房里置了饭,半夏也随着,因瞧见外祖母脸色不好,她也不多言语。
正收拾碗筷时,方听见有小厮进了外祖母房门,站在花厅里小声对半夏讲,永宁坊那边的人刚到,正到了凤凰台门前,来请有没有什么规矩。
师婆也不等半夏回话,辞别外祖母与一众小厮一齐到门外迎着去了。
及至正堂里方叮嘱半夏快些去催促着赵斯年与花清洛回来。
半夏随便嘱托两个小厮,复又跟随上。
便见那两个小厮急匆匆地往成衣局的方向跑去。
正上月台便瞧见凤凰台前停了大小三架马车,一高挑的妇人穿一件青花袍子站在马车旁边,指挥着清点礼品。
因瞧见师婆立在月台之上,那妇人急忙帮着接下中间那辆马车的少女。
瞧着月台上有人陪侍着,想也是师婆了,那老太太这便笑问道,“可是师婆?”
师婆听这话也断定此人便是自己的姨母穗安,这才笑着迎下来道,“姨母一路赶来,舟车劳顿,快去堂里歇歇脚。”
那穗安环顾四周,并不见穗禾的身影,眼神里忽有失落之色。
师婆自是明白人,这才笑道,“母亲身子近日总不爽快,现在卧房里候着呢。”
穗安这才重拾笑容,随着师婆上了陡板,一路去了正堂。
未等师婆发话,那穗安便跪到白玉塑的老母像面前磕头,随从的那妇人与少女也便跟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