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老糊涂,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祝鸢抓住她的手,抚慰着她的情绪,眼神坚定。
“你放心吧妈,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晕厥
贺屿要的,不过是她这个人。
祝鸢平静地来到海市东郊外的一处别墅,这是贺屿昨天晚上发给她的地址。
别墅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贺屿硕长的身影静默地站在窗边,他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一直等着有人出现。
终于,他看见了。
他看见祝鸢下了车,一步步向他走近。
贺屿目光微闪,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他们在大学校园里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秋末时节,林荫大道满排的银杏树叶在秋风的轻抚下摇摇欲坠,他抱着书从图书馆走出来,迎面便看见了向他徐徐走来的祝鸢。
那时她的头发还没有这么长,随意别在耳后,穿着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杏色衬衫裙,对着他盈盈一笑。
却成为了他世界里的光。
有许多个瞬间,贺屿都觉得,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等待祝鸢再次向从前那样向他走来。
门铃响了,贺屿闭了闭眼睛,眼皮微颤。
下一秒,他睁开双眼,拉开门,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她的脸。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鸢鸢,我等你很久了。”
祝鸢冷冷地看着他的脸。
“鸢鸢,”
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他伸出手想要将祝鸢拉进自己的怀里——
“啪!”
重重的一道巴掌声响起,贺屿脸上的掌印清晰可见。
贺屿的眉眼微微颤抖着,眸底的悲切一闪而过,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
“贺屿,”
祝鸢冷冷开口,“人犯一次错,叫蠢,犯第二次错,就叫活该。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
贺屿的眼神划过一丝悲伤,他一把伸出手,拉住祝鸢的手臂,因为害怕她挣脱,他的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
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只是不想放开她。
“鸢鸢,我知道错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要不是迫不得已,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想伤害你!”
祝鸢的手臂被他拉扯得生疼,却固执地忍耐着,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求饶。
听见他这样道貌岸然的话,祝鸢冷笑不已。
“是吗?要不要让你看看我这两年在监狱里留下的伤?你既然这么爱我,肯不肯用刀在你自己身上划十下我看看?”
贺屿拼命点头,拉住她的手用力扯向自己,“好,鸢鸢,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肯做,你想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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