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
“啪!”
一声巨响。
一根琴弦断裂。
李挽垂头看着鲜血涌出掌心,不知为何,心突然跳得厉害。
“殿下!
没事吧。”
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飞来,在看清时,刀鹊已经站在李挽身边,彪形大汉握住李挽负伤的手腕,似想飞身将人带走。
李挽环顾席上宾客,自个儿用巾帕擦净血迹,将刀鹊屏退。
紧跟着,看席上的人都围拢过来,请医官的请医官,收拾戏台的收拾戏台。
喧闹间,忽闻一道细如蚊蝇的声音响起,
“殿下,要不要请王妃过来瞧瞧?”
6桐下唇咬得白,心虚颤。
然而,李挽根本未上心,
“小伤,不必。”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白瑞生身上,“瑞生可受惊了?”
细心关切的模样,全然就是把白瑞生放在心尖尖上在疼。
一语落下,方才还惊魂未定的宾客,又都面色暧昧起来。
他们还在担心伤情,殊知不是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把戏。
白瑞生面皮薄,根本招架不住李挽的目光,瞬间脖颈红得滴血。
并非因为羞涩,是因为有口难辩。
瞧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纪勇男冷声呛道,“瑞生真是好福气,能得豫章王殿下厚爱,料是前途无量了吧。”
他极力藏住愤怒,指着白瑞生,同诸公嗔笑,
“说来倒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挡了白郎的康庄大道。
辉儿,回去备份厚礼,莫让人家觉得我们怠慢了贤才!”
“大将军哪里话,”
白瑞生来不及措辞,赶紧解释,
“大将军是瑞生的伯乐,有如瑞生的在世父母,瑞生唯有敬仰,没有丝毫别念。”
他这话本是向纪勇男表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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