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用脚丈量,沿着山壁宽度五米,长度约六米,最西边是茅房。
院门边的地用土填过,山上不缺石头,石块埋在土里,在盖上土,兔子打洞在厉害,也打不穿石头。
山脚下的台阶,是沈榕山用石块砌得,等他回来商量商量。
过了有一个时辰,人还没有回来。
沈元山打着哈欠从屋内出来,目光望着山下的方向:“大哥还没回来呢。”
“没有。”
季温禾抱臂站着,有了些许困意,“应该快回来了,三个人呢,得一个一个抓。”
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山下有人影上来。
她瞌睡全无,走到门边小声唤:“是沈大哥吗。”
“温禾。”
他的语调轻柔,“怎么不回屋歇着,不是不让你等我吗。”
季温禾打开院门:“睡不着,怎么样,是不是他们?”
沈榕山轻声回:“嗯,是他们。”
他们一开始并不承认,躲闪的眼神让他确定是他们没错。
打了一顿后,才开口承认是他们做得。
季温禾追问:“那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死不了,断了一条胳膊,去镇上能治好,我不会打死他们的,走吧,回屋去。”
打死了人,他在沈家村便没了立足之处。
“沈大哥,你去和元山他们说说,两人一直在等着呢,我先回屋睡觉去了。”
季温禾打了一个哈欠,人平安回来,她能睡个安稳觉了。
沈榕山跟在她身后:“嗯,你快睡。”
见她进屋,才转身去看两兄弟,把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
“行了,你们睡吧,我去洗澡。”
两兄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愣愣地点头躺下,没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沈榕山洗漱后,轻悄悄走进屋内,摸黑到床边,听着沉稳的呼吸声,唇边扬起笑意。
躺下后,侧身朝外,身子没有挨着她,中间有些距离,被子虚虚盖在身上。
虽然她同意自己进屋睡,但自己不能做出越矩的事。
她说想养兔子,明日早起进山瞧瞧,看能不能想办法,抓两只活兔子回来。
月色皎洁。
张家村,一处茅草屋内,传来阵阵哀嚎声。
“哎呦,哎呦,痛死了我,娘,我胳膊疼啊。”
妇人送走了郎中,从屋外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疼死你活该,那沈榕山是什么人,在战场上杀过人的。”
“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他弟弟,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出去躲远点,你不听,回来干什么?”
屋外又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语气愤愤不平:“他上过战场又怎么样,打了我儿子,我必须要找他讨一个公道。”
躺在床上的人急了,抬起头叫住他:“爹你别去。”
因着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哀嚎。
“哎哟我的儿,栓子,你可别乱动了,郎中说了,你的手臂可得好好养着,要是养不好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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