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她坐在落地窗前心情反而平定不少,欣赏着前一秒阳台亮如白昼,等熄灭后又迫不及待砸下震耳欲聋的雷声,声势之大仿佛欲将天幕撕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向她展示粉饰太平的内在有多狰狞不堪。
嚣张的大自然面前,她的焦虑竟奇迹般的暂时遗忘,躺在地板上一觉睡到大中午。
第二天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何寒。
“你那后台没找你?不要你了?”
何寒开门见山问她。
“可能吧。”
周喜弥爬起来拆开何寒给她带的积木,是一颗像素地球,她积灰的拼图两三天已拼好裱起来,现在正放在她卧室门后继续积灰。
“那帮狗东西藏得够深,特别是宋彦那吃里扒外那死玩意,老子操他全家!
老子挖他祖坟!
等老子逮住他迟早要把他那颗猪脑袋割下来喂狗!”
何寒突然情绪激动乱骂一通。
她点评道:“狗狗是无辜的。”
“这是重点吗?”
她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阵何寒问:“他能替你解决吗?”
像素地球全是微小颗粒,刚拼一会她眼睛已经开始难受,她闭上眼睛。
“能。”
“去找。”
渣男
客厅空气默了半晌。
她因找不到示意图上的一块颗粒蹙起眉头,焦灼的心脏在沉默中被烤的滋滋作响。
恍惚中她一度想将那些零乱的蓝色颗粒吞下去,吞下它们以浇灭在她身体内到处冒头的焦躁情绪。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膜滚动了会,流行的解压asr成了索命的倒计时。
她选择放弃。
周喜弥将桌上的颗粒尽数收好,给了何寒自己的回答。
“好。”
蒋煜效率很高,不过两天,地下赌场赌红眼的宋彦被揪了出来。
何寒收集的证据很齐全,宋彦账户事发前接受过一笔三百万的转账,奈何是境外账户查不出户主是谁。
何寒本因没查出准确的幕后者而心烦,在发现周喜弥一年前给宋彦转过一百万后,久违地对她撂脸子。
周喜弥避开视线。
她之所以选宋彦当助理是因为看他面相舒服,哪怕他工作经常出现小错误,只要没有特别严重她从不责怪,找她借一百万的借口是给妈妈做手术,她借了,还给他充裕的假期去照顾妈妈,结果只是为了骗钱去赌博。
闭庭后她不知出于何种心思问宋彦:“你找我借钱不是因为你妈妈生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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