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的身体颤了下,立即抽出他的手:“别乱摸。”
“哦。”
慕安缩回手,失落地垂下眼帘。
阮泠从这声“哦”
中听出了一丝小委屈,即使知道是伪装,但一看到这双如海洋般漂亮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想哄一哄,于是加上一句:“我肾虚,不太行。”
慕安牵起他的手,在指背落下一吻,用温柔的声音说:“不论您是生病或者健康,不论您是何地位,我都将永远忠诚于您,并且只忠诚于您,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阮泠在黑暗中注视他许久,低低地笑出声,说:“哥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情话。”
他收到过不少表白,小学妹羞涩地递上情书,学姐傲娇地送上花束,学弟支支吾吾地告诉他可以为爱做受,学长带着一群小弟狂妄地把他堵进小巷子逼攻为受,然后被他揍趴在地……
却独独没遇到过如此专业的,似乎无论对面是谁,都能深情而温柔地说出“我永远忠诚于您”
。
“我会经常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给您听。”
慕安说。
阮泠安静地看着他,良久才低低地“嗯”
了一声。
“慕上将,您身体还残留有部分毒素,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医护员为慕安更换绷带。
s级雌虫的自愈能力很强,慕安的自愈能力一直被子弹里的毒素压制着,子弹取出后,原本狰狞的伤口仅仅过了一晚上就愈合了,新生的皮肤透着柔嫩的粉色。
“不用了,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慕安推开医护员的手,将绷带放到一旁。
“慕上将,您体内的毒素还没完全排出,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医护员朝他疯狂使眼色。
阮泠的恶劣事迹几乎传遍了一整个雪绒星:在婚礼当天对第九军统领慕安各种虐待羞辱,并且放出要让所有宾客轮流玩弄慕安的“豪言壮语”
。
医护员想尽力让慕安多在医院待几天,少受几天折磨,毕竟雄虫性格反复无常,这两天突良心来医院看望雌君,等雌君病好出院回家后,指不定用什么残忍血腥的手段折磨。
慕安还想再说什么,立即有医护员拿来四五个吊瓶,拉起他的手消毒扎针。
“慕上将,您不知道您昨天的情况有多危险,如果不是遇到一名与您血型相近的亚雌,您现在极有可能还在重症监护室,为防止再次出现意外,您每天必须把这些药物注射完。”
一位医护员负责扎针,另一位医护员负责挂吊瓶,同时偷偷用新的标签覆盖掉药瓶上的“葡萄糖”
、“维生素”
等字,伪装出慕安伤势严重的样子。
阮泠配合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医护员的小动作。
“阁下,您亲自到医院看望雌君,是我见过的最体贴最善良的雄虫,能成为您的雌君是件很幸福的事。”
医护员恭敬地递给阮泠一杯热水。
“谢谢。”
阮泠接过水杯,不经意间触碰到医护员的手,一股熟悉、恶心、阴冷、黏腻的气息笼罩住他。
水杯掉落,碎玻璃溅了一地。
强烈的情绪让阮泠近乎失控,他狂暴地扼住这名医护员的脖子,抓起一片锋利的碎玻璃割向医护员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虫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