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那套用香蒲叶编织的夏装,沧月显然更愿意接受这套秋装。
大抵是因为这些海生动物的皮要么是白色的,要么是纯黑色的,比夏天那套绿色的香蒲叶好看许多,穿在身上也更软一些。
沧月手腕上的蛇皮护腕也磨损得不能再用,云溪用这些动物的皮,给沧月和自己重新做了护腕,几乎包裹住了整个小臂。
云溪一边给沧月用绳子系上护腕,一边说:“再忍一忍,等我以后磨出了骨针,搓出了更细更韧的线,就能学着缝衣服了,不用再这么东一块西一块,打补丁似的。”
沧月:“嗯……咕噜。”
云溪觉得,如果自己一直待在乡下,过着那种自给自足的日子,大概会比现在更适应丛林生活。
也许她将不懂什么知识,不懂什么文字与文明,但会比现在的她,更懂得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生火、做泥灶、腾换改造溶洞的卧室、做皮衣,满足了衣、食方面的基本需求,接下来,云溪开始着手搭建溶洞口的营地。
天气渐冷,寒风四起。
她的需求很简单,离泥灶近,方便生火取暖,能晒得到太阳,能够遮风挡雨,不被野兽破坏就好。
顾虑到她在营地午休时,沧月一定会挤过来一块睡觉,所以她还得找一块稍微宽阔点的地方,搭建一个勉强够一人一人鱼休息的营地。
最后选址地点在泥灶左边的空地上。
这块地上有不少杂草和花朵,入秋后,花朵凋零,杂草变黄。
云溪用小石块堆出一个2x3米的长方形,当做地基范围,然后沿着石块,拔除一圈的杂草作为隔火带,接着点了一把火,烧去地基范围内的杂草。
她在河流沿岸找到一种黏性较强的黄泥,她用大贝壳当挖产,挖了许久的泥巴,并招呼沧月过来一块挖,挖下来的黄泥通通用大树叶包好,运送堆放到地基上,浇水和弄,接着用脚踩平。
沧月嫌弃泥土会弄脏尾巴,不愿意和云溪一块踩泥土,跑去水里洗爪子洗尾巴了。
云溪踩着泥土,不由想起从前农村盖土房子,用的便是泥土和石块,屋顶也是木头、泥巴、枯草、还有防雨薄膜混搭在一块。
这样的屋子,是防不住大暴雨的。
很小的时候,每逢夏季的大暴雨天,她和奶奶就要拿出家里的木桶、塑料盆、水缸,去接屋顶哗啦啦漏下的雨水;如果是夜间的暴雨,几乎一整晚都不怎么能睡,时不时就要起床,倒掉盆里接满了的雨水。
雨水敲打屋顶防雨膜的“嘀嗒”
声响,格外记忆犹新。
千禧年之后,她们乡下的房子,才有了砖头、瓦片、水泥。
那些土房子沦为了政府红头文件中,不能住人的危房,成了村里人记忆中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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