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手里始终抱着那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坐在副座上。
又坐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车子才在我家小区门口停下。
程颂付的车费,我想给,但是他拒绝了。
当我们俩走到我家大门外时,我才想起问他:“你晚上住楼上吗?”
。
然而程颂的双眼自打我们上车的那一刻,到现在都一直紧盯着他自己怀里的那一大束玫瑰花。
听到我的话后,这才抬起他的眼眸,睁大那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瞳孔说:“嗯。
他们把钥匙留给我了,说是明天下午回来。”
。
得到回复的我哦了一声准备开门进去,程颂便也径直上楼去了。
回到家,我摸了摸自己先前还圆鼓鼓,这时已经开始有些微软的腹部。
果然,行动是消化的最佳办法。
第二天清晨,天空中还是一片灰色,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阵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
迷蒙中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的语气很是焦急:“喂!
唐棣吗?”
。
我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嗯。
紧接着那个男人又开始话:“唐棣,你昨晚见过宜尔茉是吗?她一晚上没回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
这时我才“清醒”
过来,立马坐正身姿回道:“我昨晚在商场外碰见她的,但是我送她回去了呀!”
。
那个男人又继续说:“我看到了,监控里她是回来了,可是她没有回家。
你们走了没多久她就又出去了。”
。
这时,我才想起宜尔茉说要去找她姐姐的话,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那个男人。
电话里,男人焦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我听出了他的声音,是宜尔斯的爸爸。
我赶紧起床,随便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就往门外赶,刚好撞见从楼下走上来的程颂。
慌乱之中我简单地向他问了声好就赶忙下楼去了。
宜尔斯的家里,宜叔叔急的满头大汗,与这挂霜的季节带来的寒冷毫不相融。
宜伯母就只坐在沙上捂着脸哭泣。
我问他俩联系过宜尔茉的朋友吗?他们说联系过了,可她的朋友们并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宜尔斯的电话也打不通。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宜尔斯去了短信,告诉她宜尔茉不见了的消息。
没多久,宜尔斯就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这是我这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