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莎莎的哭声加上大舌头,一整段话里除了道歉的话说的最清楚,其余的我什么也没听明白。
本就头疼欲裂的我,一听丁莎莎满屋子的嚎叫声,还要不断地安抚她,我更加心烦意乱。
这时,许华双手捧着一盒热粥,小心翼翼地护着它缓缓从门外朝我走来。
只听许华大声呵斥着丁莎莎:“行了!
把桌子立起来!”
。
丁莎莎被许华呵斥一声,哭丧的声音逐渐变小,却因为悲恸过度,仍旧不停地耸着肩啜泣着。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将我床边两个扶手竖起,并从床尾拿出餐桌放在我面前。
许华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甩甩头,随后才将手中的热粥放置于餐桌上,并嘱咐我吃一点儿。
我看着眼前的白米粥,却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提不上一点儿食欲。
我告诉许华自己没有胃口,可许华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了,怎么着也得吃一点儿。
于是,我只好胡乱吃上两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大约是冬季,这本就阴沉沉的天空,倒正好隐去了人们对时间的准确认知。
让我醒来时误以为是早晨的天气,原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
因为丁莎莎情绪激动得解释不清,我便向许华求证。
许华说,昨晚,她洗完澡出来时正好撞见丁莎莎气冲冲地打开寝室门,并扬言问起我在哪儿。
许华无厘头说了句:“你俩吵架了?她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吗?”
。
丁莎莎原本还怒气冲冲地模样,一听我不在宿舍,就疑惑不解地向许华解释着她因何这般生气。
丁莎莎说。
昨晚,丁莎莎从卫生间出来时,见解剖室里的门已经上了锁,教室里灯光也全都是关闭状态,便在心里暗暗着怒,她嘀咕着:“唐棣怎么不等我!
说了我上个厕所就回来,怎么就走了。”
。
丁莎莎以为我会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就又回到厕所门口,正好撞见从卫生间出来的徐筱洢。
徐筱洢就是那个在教室里因为我被程颂责备过的女生。
丁莎莎原本不想搭理她,但她方才来到卫生间时嘴里呼叫着我的名字被那个女生听到,徐筱洢就横眉冷对跟她说:“你找唐棣啊?她早就走了!
没等你啊?”
。
说完她还不忘冲丁莎莎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丁莎莎一听,双眉一皱,冷哼一声,又回头朝解剖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确实教室门已锁,灯光已灭,便在心里暗自确认我已经离开的“事实”
。
这才独自生着闷气从教室回到宿舍。
丁莎莎回到宿舍后,正好瞧见许华刚洗完澡出来,穿着一双毛拖鞋,拿着毛巾擦拭着她的湿,又气鼓鼓地满宿舍找我:“唐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