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先是试探,后是示好,我接受了她的示好,仅此而已。”
是这样吗?绿波懵懵懂懂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呢?
而回到铃纱阁的法依则,也被问了相同的问题。
她哭笑不得地戳了戳苒苒的额头:“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苒苒一脸迷茫,法依则却看向了听松居的方向:“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安全无虞了。”
这日逛过之后,苏念檀便再没有出门,而是拿着自己的嫁妆单子,与纪良淮的私库单子暗暗计算。
绿波看着她在纸上写写画画,好奇地问:“夫人何必费这个心神?您的嫁妆和小侯爷的私库,都是有专人打理的,出不了什么差错。”
绿波是她的贴身侍婢,估摸着从此之后也是她最得用的人,所以苏念檀并没有打算瞒着她,将自己计划开铺子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她。
绿波诧异不已:“夫人觉得钱不够使吗?”
要知道自家夫人现在手上可是有着六千多斤的黄金,更遑论还有小侯爷私库中的若干铺子和田庄,做什么还要想法子赚钱呢?
苏念檀微笑:“这些都是别人的钱,到底还是自己赚来的,花着踏实。”
放到现在来说,老侯夫人给的聘礼,还有小侯爷的私库,那都算是天使投资。
自己要是干占着,不想些钱生钱的渠道,那不成投资诈骗了?
况且她出嫁前一段时间,吴氏还拉着她恶补了一些管家的常识。
像苏府那样的五品侍郎府,一年光人情往来的开支便要三四千两银子,平日里的衣食花销并下人们的月钱,也得五千余两。
这还是因为苏家没有太多姻亲的前提下,狠狠省了一笔。
京城这个地方寸土寸金,物价一点不低于后世的一线城市。
而安庆侯府结交的人家非富即贵,加之纪家与卫家都是大族,一年到头的红白喜事不知道要有多少。
一个侯府的面积便顶得上六七个苏府,下人的数量翻了几番都不止。
这样算下来,安庆侯府的花销搞不好得是苏府的十倍之多。
她如今既已是侯府的少夫人,就没有动辄去问老侯夫人要钱的道理。
而小侯爷的私库一旦交给她,自己便也当了甩手掌柜,花的钱还不是都要从她手里拿?
所以开铺子赚钱势在必行,别的不说,她要是真有一天能和小侯爷和离,侯府若让她净身出户,她不得提早有自己的小金库?
除了最后一个理由,其他的苏念檀都跟绿波略提了提。
绿波听得倒吸凉气,权宦人家的开支,竟然这么恐怖?
要知道,她们村里最有钱的村长家,有两个儿子在城里做活,自家还有着几亩的良田,一年的收入都不到十五两银子。
这些钱放到当官的家里,还不够人家一顿饭的花销。
苏念檀看出了绿波的震惊,但是也只能无奈耸耸肩。
别说是古代封建制度下,多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即便是到了相对公平的后世,有的人十几岁就能拥有几十件高定礼服,有的人到了几十岁,还在用馒头就开水打一日三餐。
贫富差距,从来都是无法消除的。
后世多少还有自己奋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