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檀心中继续忿忿,就是看不惯这些世家子弟假清高的样子。
不成,不说不快,有气要及时撒出来,对乳腺友好些。
“众位可是觉得爱财便是庸俗不堪了?你们整日里锦衣玉食,哪个不是靠钱供出来的,怎的就不能直说了?”
纪良淮眼看她有些生气,急忙举手:“我没说。”
兰展宜卡了壳,说的倒也没错。
萧询听了这几句,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苏念檀视线不善地看过来,皇子就能鄙视别人的梦想了?
萧询察觉到她的视线,果断抬头,一脸庄重肃穆的模样:“少夫人说的没错!
安抚民生、建桥铺路哪个不需用钱?”
苏念檀有些意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哪知道萧询继续一脸认真地接上。
“还有驻守边境,抵御外寇,更是要耗费巨资。
这太平盛世,可不就是靠钱堆出来的?”
苏念檀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台词被抢,几乎一句都没给她留。
“殿下心怀家国,体察民情,甚是难得。”
既然有人赞同她的观点,她不介意顺带拍个马屁。
萧询很懂得礼尚往来:“少夫人不拘俗套,直言率性,实是巾帼之姿。”
纪良淮看着这两人一脸肃穆地商业互吹,无语半晌才干笑着邀请:“既然大家言语投契,站在这里也是无趣,不若去侯府畅聊。”
他本是客气一句,没想到卢知予第一个响应。
“好呀好呀,我喜欢和二姐姐在一起。”
卢老夫人哭笑不得,委婉提醒她:“今日天色已晚,不妨改日再去?”
卢知予却是不解:“天色已晚,我便歇在二姐姐那里,与她一道睡了呀。”
卢老夫人差点被口水呛到,人家小夫妻成婚尚不足一月,卢知予跑去霸占人家的新婚妻子,成什么话了?
萧询倒是神色莫名,看了一眼纪良淮,果然见他脸上并无丝毫不悦。
安插在安庆侯府的暗桩并未撤回,所以萧询很清楚,除了新婚当晚,纪良淮几乎夜夜都宿在那位妾室房中。
他本以为今日见到的安庆侯少夫人,应当是幽怨愤慨,亦或是戾气十足。
却没想到,她神色清明,言笑晏晏,即便在帝后面前也是应对得宜,能在头一次入宫时,便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