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一听那“半个纪家人”
,神色便越冰冷:“高不高攀的,原也不是我说了算。
到底是苏侍郎会调教女儿,这一个个的都是好本事,惯能让人五迷三道的。”
二皇子神色一寒,刚要说话,苏念檀便笑了:“四公主的意思是,竹贵人将圣上迷得五迷三道的?哎呦呦,这话怎么说的,我虽只见过圣上一面,也觉得陛下是励精图治、内政修明的千古明帝。
难不成,公主竟然觉得圣上……”
她最后用口型比出“昏庸”
二字,并未出声。
站在她对面的四公主气急:“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几时说父皇……说父皇那个了?”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四公主果然对我们苏家女儿没有恶意呢!”
兰展宜没忍住,“噗嗤”
一下笑出声来,又急忙捂住嘴。
二皇子也眼带笑意地看着苏念檀,这好一招“偷梁换柱”
,四公主便也没法分辨。
“哼!
巧言令色!
宴席设在何处,便让我等在这里等着?”
四公主不敢再说别的,害怕掉进苏念檀的语言陷阱中去。
只好色厉内荏地责了一句,故意作出倨傲的样子瞪着她。
苏念檀也不计较,轻轻抬手:“两位殿下,青霄居士,这边请。”
青霄居士全程看着,不一言,路过苏念檀的时候甚至还低声道了一句谢。
然而比起四公主,苏念檀更忌惮的人,便是这位看似温和的居士。
她的直觉告诉她,苏念楠那日在宫宴中的表现,绝对和青霄居士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今日的目标不是她们,只要对方别来招惹她,她也无意寻麻烦。
所以,她便对着青霄居士微微颔:“居士客气了。”
第二波来的客人,便是穆家人。
穆尚书进入侯府时,引来了一大波好奇的视线。
纪良淮毕竟是小辈,他的生辰宴上来贺寿的也都是同辈人,穆尚书怎的来了?
非但如此,穆家拖家带口的,除了那卧病在床的穆老太爷,所有人都到齐了。
穆尚书无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看到纪良淮,便有些激动地几步跨过来:“良淮,你母亲呢?”
纪良淮对着他脸色便冷淡下来:“家母身子不适,在后院歇着,穆尚书有事吗?”
穆北陵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有些无所适从地搓搓手:“镇国夫人病了吗?我可否遣内人过去探病?”
纪良淮撇了撇唇角:“穆尚书还是歇了这念头吧,我怕母亲看到令夫人,病情再加重。”
穆北陵脸色一僵,却只能后退半步:“你,你说的是。
镇国夫人是该静养,若是需要什么药材,穆府有的都可送来。”
纪良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