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这才坐不住了,如今又想再拿你大姐姐的亲事做文章。”
苏念檀听得皱眉,这样的父亲当真让人齿冷。
可是不知苏惟在外表现出一副什么模样,竟然连许多去安庆侯府做客的夫人小姐,都说苏惟是整个京中最慈爱的父亲。
“我看父亲这次希望要落空。
卢伯父能升上去,那是因为先前的兵部尚书穆北陵治家不严,儿女犯了大错,圣上才要贬官惩处。
兵部并未听说再有才干突出的,只有卢伯父一个人是实打实沙场历练过的。”
“可是如今的户部尚书孔老爷子,那可是圣人之后,行事一向谨慎有礼,子女又大多出息。
孔老爷子的孙子前些年被圣上点了探花,如今还在翰林院熬着呢。
就不说孔探花本人,他的小叔叔外放了十几年,年年考核都是上等。”
“我听婆母说,圣上器重孔老爷子,就这两年便要将人提进内阁了。
孔老爷子进了内阁,就算户部尚书位置空出来,他不提携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还要提携父亲不成?”
有句话她没好意思说,苏惟的才干实在是平庸,能坐上这个户部侍郎的位置,基本上都靠吴氏的母家运作。
偏偏吴祭酒致仕后,他便与吴家彻底断了来往。
这样的薄情,即便先前孔老爷子有提拔他的意思,只怕如今也要迟疑了。
她说完之后,久久没有等到苏老太太的回应,看过去时,才现老人家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苏念檀茫然:“祖母,我说错话了嘛?”
苏老太太摇摇头,眼神却有些复杂:“你如今……很不一样了。
你婆母是很好的人,果然把你教的很好,留在侯府,的确比在苏府强得多。”
苏念檀有些尴尬,急忙岔开话题:“祖母,不说这些了。
这次就是我婆母让我回来的,她专门让我给您带来南边运来的荔枝和蜜桃,我尝过了,甜得很呢!”
……
等苏念檀在青竹庐陪了苏老太太一个时辰,看着祖母歇下午觉后来到翠华庭,苏侍郎与吴氏的争吵已经告一段落了。
苏惟从房中怒气冲冲地出来,恰好撞上一脸诧异的苏念檀。
他一时面子有些挂不住,没忍住训了一句:“既然要回家,怎的不派人提前来报信?一点礼数也没有!”
苏念檀无语半晌,倒也懒得跟他计较。
她跟这位本来就没什么父女情分,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好了。
苏惟到底是顾忌着她侯夫人的身份,说了一句话便甩袖而去。
苏念檀进了房间,便看到了眼眶还红着的吴氏与苏念栩。
苏念栩看到她,越难堪,叫了声“二妹妹”
就哽着说不出话了。
苏念檀心中叹息:“太太,大姐姐,婆母让我来给家里送点南边的新鲜果子。
我急着回来,忘了遣人先说一声。”
吴氏强笑道:“这里到底还是你的家,你想回来便回来,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苏念檀看了看大姐姐悲愤的神色,不好装作看不到:“我刚进府时听红棉说了个大概,父亲怎么又盯上忠肃伯府了?”
吴氏冷哼一声:“他是如今想升官想疯了!
先前孔家有意为这一辈的小公子择亲,他便去试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