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夏想了想,“北方的冬天太冷了,还刮大风。
“在北方待了这么多年,还蛮想去看看南方什么样子。”
不过,秦莉多半会让她就在海城本地。
毕竟名牌大学她应该是考不上,那就离家越近越好。
陈肆川垂眼,眼里的情绪不明。
“南方经常下雨、又潮又湿,还不如待在北方”
的话呼之欲出,却在即将出口之际,又被他生生及时止住。
他不能这样说。
他现在什么都说不了。
体育课前,谢翊照例喊着陈肆川去打篮球。
班里的人都跑去操场排队了,谢翊百无聊赖地坐在那等陈肆川做试卷的最后一题。
“诶我说,都拿省一了,休息几天呗。”
陈肆川按了按按压笔的笔杆,随手扔在桌面上,回他:“初赛而已,又不是决赛。”
“你这精力是真旺盛,不佩服不行,”
谢翊啧啧感叹着,“对了,你知道周理拿了省几吗?”
陈肆川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不说话,显然是对这个问题和答案没什么兴趣。
“听他们班同学说,只拿了个省三,”
谢翊忍不住了,他伸出三根手指,接着撇撇嘴,语气老成地继续说,“整天看他嘚嘚瑟瑟的那样儿,还以为能拿个省一呢,结果就这水平。”
“这节课篮球场见着,我得好好嘲笑一下他。”
陈肆川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只说:“别惹事。”
谢翊大手一挥,不甚在意:“我能惹什么事,我就是过过嘴瘾。”
“刚开学那次体育课的比赛,打球半小时,能给你搞出好几个小动作来,真让人无语,”
他越说越想说,“还老跟你比成绩,我认识跟他玩得好的几个人,背后说什么你不如他,我呸,他配吗他?”
陈肆川合上书站起身。
“少说多做,留点力气,说不定回头比赛又碰上你还能赢他两个球。”
“得嘞,”
谢翊见他忙完,也跟着起身,准备抱着篮球往外走。
却在这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透明收纳盒。
谢翊麻利地伸手去够,不料,中途猝不及防地被人拍了下手背。
清脆的一声。
谢翊快速缩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隐隐约约的红痕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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