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随手给套上了。
沉默蔓延中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擦肩而过的前一秒,陆廷原本想冲他做个鬼脸的。
——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他们俩还不是一样,什么也干不了。
但他抬眸的一霎那,忽而看见面前严墨无声抬起手。
那只看起来很冷的手倏地靠近,一直伸到他下巴处的位置动了一动。
陆廷缩着脖子眼睛努力朝下,看见严墨从他天蓝的校服翻领上,摘下来一小片什么东西——
他白净的手指尖捏住一点枯黄的叶。
“……”
陆廷盯着他的手,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大概是有点奇妙的。
严墨把那片叶子丢了。
落在对面的人心正中间,顺着泛起圈圈涟漪。
是从陆廷的头发上面掉下来的,应该是刚才爬树弄上了。
前面的梁有才:“两位磨磨蹭蹭是等着我去请你吗?”
严墨这才垂着眼从他跟前走过了。
两人从头到尾没交谈一句。
毕竟都是戴罪之身。
明明都没做什么,但陆廷不知怎的,心情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差劲了。
刚刚那是严墨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吧??
是吧?没错吧?!
他快速地小跑两步跟上梁有才。
郁闷一扫而空。
梁有才回过头,差点又被气炸一遍:“陆廷!
!
!
走路就好好走!
谁允许你在我后面一蹦一跳的!
?……”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
爬树事件的结果是,那天陆廷趴在主任办公室墙上写了封千字检讨书,被班主任领回来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收拾。
他的事迹当然也逃不过沦为众人笑柄,在班里被人唠了好几天。
也是段考告一段落,大家伙绷紧的神经也变得轻松了几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