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就听说他画技很好今还是头次见,沈宜宁观摩他顺稳提笔落笔,轮廓下的纸鸢是一只蝴蝶,原以为他会画蜻蜓或螳螂的,未曾想是一只蝴蝶。
蝴蝶虽简单栩栩如生却难,他笔下的蝴蝶不但栩栩如生还与众不同,幻彩间还有一对长长的七彩尾翼好看至极。
“真好看,头次见这样好看的蝴蝶!”
宋宵元提笔抬头看她,蝴蝶是她生就因在万花丛中拥万千美好。
沈宜宁见他不语,手杵下巴问:“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为何染血回来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宋宵元未停下手里填色的笔,语气透着云淡风轻:“我虽辞官,但原职位一直空悬,离京那晚我辞别举荐一人,陛下却未任他正二品,而是从二品。”
沈宜宁猜到:“所以陛下定不愿你辞官,官职一直留着未定他人。”
“是,京中觊觎那官职的人也看出陛下意思,故想取我性命断了陛下心思。
另外,便是沈姑娘你。”
沈宜宁奇怪:“我,我怎了。”
宋宵元放下笔,等画纸干:“侯阳闹山匪,从前岳父多次绞杀。
沈姑娘此番出京,若落得山匪之手便能威胁沈家。”
沈宜宁惊讶:“父亲掌军,那岂不是因我届时我定不让父亲为难!”
宋宵元侧眸,她同在羌时一样,舍命已舍自己。
别开潭眸眺望远山,淡淡开口:“沈姑娘在遇事方面,倒是个舍命的。”
“我不愿因我让任何人为难,若我是软肋那便碎了这软肋,此后再无威胁。”
“那你可想过碎肋好比剜心!”
宋宵元转眸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