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站在安雎宫里,她一双眼睛四下打量着周围的布局。
不得不说,这宫殿不大,布置的倒是用心。
所有物件都精雕细琢,窗外栽着成片的海棠花。
甚是艳丽,看来这个安昭仪果然是面心如一,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东西。
天盛帝高高坐在上,安昭仪躲在她肩膀上哭的一抖一抖。
“元宝是伴着臣妾长大的,它对臣妾而言绝非是宠物,它是娉婷的家人啊!”
顾鸢嫌弃的看了一眼脚下已经僵硬成一团的可怜小狗。
“父皇,我可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不能因为今日我经过了御花园,我就要对一条狗出手啊。”
安聘婷不依不饶的哭着质问道,“殿下,您身边那么多暗卫,杀一条狗还是不难的。
谁不知道您今日因着我在御花园阻了您的道您大雷霆。”
顾鸢站在下面,看着那两个坐的舒服,显得她好像个正被审问的犯人。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顾鸢顶着一屋子视线随意的坐在了一旁。
“你个逆子,谁准你坐下的?!”
顾鸢抬了抬眼皮,敷衍的问道,“她一个妾都能坐着,怎么我不行?父皇怕不是忘了您封给我的称号和品级。”
她说这话就是故意刺挠假货。
‘天盛帝’听了这话,果然面色一变,“朕怎么会忘记,只是聘婷来宫中时日尚浅,有些规矩还没学会,朕也免了她一些规矩,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没规矩。”
“父皇,您这是宽以待她,严以律我啊,那我可不依,在这说了,您还曾说过往后宫中的规矩我爱守不守,怎地您今日这记性这么差?”
顾鸢说着,咬紧了牙,着重吐出几个字,“差的都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她说完这话就仔细的看着假货的反应。
不得不说,幕后黑手是很会挑人的,他在听了这话后,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由此顾鸢可以推定,幕后黑手一定极为了解她的父皇。
能将他的反应和所有事情都记录下来。
只是这一点,好像就可以锁定极少数几人了……
顾鸢的眸子微不可察的扫向了从始至终站在就‘天盛帝’身后的宫监总管李德胜。
“鸢儿,那时你还小,朕自是可以纵容你,可如今你马上就要嫁人了,怎能这么继续下去?!”
他叹了口气,故作语重心长的说道,“昨日你在林相面前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朕深深反思,绝不可继续纵容你下去。”
“所以呢?父皇就断定了这东西是我弄死的?”
她极其轻蔑的看了一眼安昭仪。
就见她用极其阴毒的眼神看着自己。
顾鸢不禁反思,她和这位好像也没什么冤仇,她这是为何呢?
就算是搞雌竞,那也该是对着她母后啊,怎么还就对上她了?
“鸢儿,你瞧瞧你这态度,本来今日安昭仪还说不过是一条畜生的命,没了就没了,既然你想要,即便元宝对她再过重要也罢了。
是朕要趁此机会给你长点教训。”
“教训?为了一条狗?”
若说方才顾鸢的眼神只是针对安昭仪的话,那现在就连‘天盛帝’一块带进去了。
安昭仪更是哭的凄惨,“陛下,长公主殿下是不是在骂臣妾是狗?”
顾鸢笑了,头一次见人上杆子端盆啊!
“既然安昭仪是这么觉得的,那就当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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