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兄却一脸严肃,握住她的腰,让她半坐,无法动弹。
“告诉我,你是不是跟裴少韫做了什么交易,他才放你进来。”
江絮雾没想到阿兄这般敏锐,想摇头说谎,可阿兄目露杀意,粗糙的指腹碾压她嫣红却有伤的唇,气势汹汹地道。
“是不是他干的?”
江絮雾被阿兄的敏锐折服,还想解释,阿兄却在她耳边低语。
“他要是真的欺负你了。”
“阿兄替你去杀了他。”
掐手腕
“阿兄你放心我真的没事,我要是真的被欺负,我肯定会哭着让你帮我杀了他。”
在江絮雾再三保证下,江辞睢这才勉强信了她的话。
随后江絮雾将事情全盘托出,除去那些裴少韫怪异的行为,她都一五一十地告知。
江辞睢听闻后,难掩怒气地道:“都怪我。”
“阿兄你不要动辄怪自己,明明你是事出有因。”
江絮雾耐心地安抚江辞睢,纤细的手按压在江辞睢的肩上,想要他不要这般冲动。
谁知阿兄半垂下头,轻声地道:“不,都怪我,其实我本就没事。”
江辞睢说到这里,似有难言之隐,噤声不再多言。
江絮雾窥探到另有隐情,想要从中追问下去,可江辞睢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你今日来看我,我明白你是在关心我,但我不会出事,我要是真的会出事,我会让人提前将你送走。”
他伸出手拂她的发髻,却又想到这几日在牢房,不想让污秽之物染上阿妹的脸颊,断然收回手,但江絮雾瞥见后,乖巧地握住阿兄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让江辞睢眉眼柔和下来。
江絮雾幼年与阿兄相依为伴,彼时阿兄喜欢抚摸她的发髻,而她喜欢枕在阿兄的膝盖之上。
虽两人已大,但江絮雾早已熟悉与阿兄的点点滴滴,会主动将脑袋放在阿兄的掌心之下,一双浓郁的睫毛下煽动着几下。
江辞睢:“都怪阿兄,让你受惊。”
“阿兄说什么?我们是兄妹,本就要互相担心。”
江絮雾展颜一笑,虽不喜欢与裴少韫相处,可在换得跟阿兄相处,她便已经满足。
随后江辞睢在她的掌心上写了几个字,江絮雾没有声张。
粗糙的指腹在手心里上下比划,两人表面又在寒暄几番。
江絮雾在察觉阿兄是在说东西藏好了吗?
她颔首示意,旋即在他掌心里落下几笔。
“阿兄,你最近是不是要做什么事?你会不会有危险?”
江辞睢心中一软,望着一心担忧他的阿妹。
他的阿妹不会过问他究竟在做什么,只会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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