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雪又惊又惧,直言,“香囊是江絮雾的,我只是向她索要了过来,再说,香囊不是掉了吗?怎么会是我送给他。”
大夫人冷哼一声,她了解女儿的性情,沉声道,“你这是所托非良人。”
“不,不可能。”
江凝雪自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她的母亲却杖责了院子所有的婢女,包括她的贴身婢女,这也是江凝雪第一次见到母亲手段这么狠辣,随后次日,母亲就喊来江絮雾一起来对峙。
确认无误后,大夫人沉声道:“到底是宠坏了你,后天我会送你去北平寺,你去待上几个月,抄写佛经,好好地磨练性子。”
江凝雪不肯,闹的要死要活,大夫人轻飘飘一句。
“这事是你父亲跟我说的,要不是大理寺查清楚香囊跟此案无关,你还能站在这里吗?但你父亲在知道你未出阁的小娘子,竟然跟一个男子有牵扯,你父亲气愤不已,随后将你的事让我好好处理。”
江凝雪脸色苍白,不堪重负地坐在地上,“父亲也知道了。”
大夫人遮住眼底的心疼,轻叹道,“别怪娘。”
于是江凝雪知晓此事不可逆转后,心中悲愤不已。
江絮雾也就成了她心中发泄的对象。
眼下又听她反驳,江凝雪又气又怒,甩袖离去。
江絮雾看她怒气冲冲地离去,也不知,她后面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江絮雾眉目拢开,无事,待她跟沈长安说清楚,看他愿不愿意娶她,若是能娶她。
她也能从江府抽身。
江絮雾想到此处,也就心安下来,如果沈长安不愿意娶她,她大不了再去挑选其他夫婿。
可江絮雾未曾料到,江凝雪越想越气不过,竟跟大夫人撒娇道,“我一个小娘子去,没人陪我好生孤单,娘亲你让江絮雾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大夫人哪里不知晓她的想法,想着江絮雾陪女儿一起去寺庙抄写佛经,也无大碍。
况且,若不是她的香囊,自己女儿也不会闹出这种事。
江夫人护犊子,对江絮雾也产生了埋怨,总归江絮雾也不是正经的江家小娘子,身后也没庇护,至于她那个娘,不提也罢,谁让江絮雾没个好出身。
翌日。
江絮雾从母亲这边知晓此事,茶水打翻,江母宽慰道:“这是大夫人说的话,你母亲也不好拒绝,再说帮祖母抄写佛经,也能提现你的孝道。”
寺庙清苦这点,被江母避开。
她苦口婆心地劝江絮雾,自从经历上次江絮雾看她的目光,让她心虚不少,这些日子也不敢见江絮雾。
可这件事,是大夫人今早亲口跟她说。
江母无力拒绝,跟江絮雾说起此事后,又摆足了心疼女儿的姿态。
但江絮雾捏紧了帕子,知道这件事是江凝雪从中作梗,她也不能找理由去推拒。
再说寺庙清苦,她也能受得住,可见母亲假惺惺地宽慰她。
她心下烦闷,揪住绢帕,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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