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老天爷和闻丹歌开了个玩笑,临死前才告诉她,她寻错人了。
莫惊春换位思考了一下,觉着如果被骗的是自己,别说方寸宗了,整个修真界都要给她陪葬,不禁拍了拍她的肩安慰:“换了也好,这个瞧着比应礼顺眼多了。
按照你们的规矩,我是不是马上能吃喜酒了?”
闻丹歌摇头,又把后来去方寸宗算账的事情和她讲了。
莫惊春听完,思忖:“这么看来那老东西轻易不会松口,莫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决定赖上你了?”
应宗主和宗主夫人夺权的事她略有耳闻,稍一分析就知道应宗主突然病重出自谁的手笔。
只是宗主夫人估计永远不会想到,是她那蠢笨如猪的儿子亲手坏了她的算盘,也永远想不到,这个她哪哪瞧不上的“儿媳妇”
会成为他们夺权的关键。
闻丹歌不解:“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赖上我难道有什么好处不成?我只管明天一早把休书给他们,从此再不往来。”
莫惊春叹气:“你是真不知道你这一身修为有多算了,且不说别的,休书休的是应礼,那你要娶的呢?”
她指了指灯火通明的厢房,意味深长道:“里面这个,难道就不是应宗主的儿子了?”
闻丹歌醍醐灌顶。
她要休的是应宗主的儿子,要娶的也是他的儿子。
无论如何,他们都沾点亲戚。
她忍不住小小吐槽一下:“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儿子。”
莫惊春笑了,勾着她一缕发丝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世间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即使修了仙也不例外。
倒是你们镇族人例外从一而终,矢志不渝。”
无情之人用情最深。
闻丹歌有些不习惯她凑近了说话的感觉,捂耳远离:“我去看看他。”
“嗤。”
莫惊春也不拆穿她,懒懒道,“想好明天怎么开这个口了吗?”
休了人家一个儿子,转眼要人家另一个儿子。
闻言她脚步一顿,半晌才道:“他才离开方寸宗,我又何必逼他回去面对?这点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
莫惊春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的却是,才怪。
次日清晨,鸡鸣三声,闻丹歌里外检查数遍,确认防御阵法无误,准备出门。
一转身,恰好与应落逢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闻丹歌:“早?”
应落逢垂下眼,沉默着与她并肩。
莫惊春药到病除,不仅解了“佩鸩”
,顺带着还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一并治好了,并狠狠讹了一笔医药费。
只是“不小心”
向病人透露了她的行程。
走出一段路,闻丹歌忍不住开口劝道:“身上伤还未好全,你回吧。”
应落逢:“莫前辈医术高明。”
闻丹歌:“何必呢。
你好不容易”
“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去哪,我去哪。”
时间太紧,他身上穿着房牙的衣裳,是最简单的样式。
然,少年人身姿挺拔,再粗糙的布料也难掩其风姿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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