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焞写了狂草。
和他的摸样及不对称。
重若崩云,轻如蝉翼。
狂草是要大胆的在重与轻的抽象感觉里,领悟笔法的层次变化,对于携带了非凡之力的郑焞来说,正好磨炼他的心性。
有几处明显写不好了,如果唐茂还能看见,可以点出来,在场的人,没有这个眼力,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郑焞自己点评自己,道:“我做不到,我总是收不住自己的力。”
谭慕妍来到书房,给大家送来热茶,江南的冬天,是湿冷的,这些男人在书房窝很久了,捧杯热茶暖暖手吧。
谭定与众人笑,对谭慕妍道:“你娘汤做好了吗?”
郑焞住在这里,每顿的吃食都早早商量起来,晚膳喝粥,粥不饱肚,中间加一餐桂花酒酿小丸子当点心。
丸子是搓好了,谭慕妍回道:“做好了啊。”
谭定扶着谭德远,道:“我们出去喝热汤吧。”
一下子,所有人都出去了,把书房留给郑焞和谭慕妍两个人。
谭慕妍去解开郑焞的襻膊,握住他并不是很冷的手,看他写的字,睁大眼睛道:“糟糕了,学识有限,欣赏不来。”
郑焞把纸揉了,笑道:“也没有写好的。”
谭慕妍把茶盅捧给郑焞,她来收拾这张长一丈,宽四尺的巨大桌案。
谭定会在这里设计家具的样式,全套细节敲定下来,雕刻部分的贴图稿出来,这么大一张桌子还不够铺排的呢。
谭慕妍收拾得挺麻利,背着郑焞软和的说道:“我虽然学识有限,我好学的,你教我,我红袖添香是可以做到的。”
郑焞站起来,从谭慕妍的背后,缓缓的抱住了她,两个人的身体服帖在一起,亲密无间。
“昨天没有时间问,沈菁怎么就把我的事告诉你了?”
郑焞道。
昨天他们光顾着这样抱在一起,没有说几句话,就下楼了,预料到,谭定要到家了啊。
谭慕妍倒意外,道:“你没有去问他?”
郑焞态度平和的,道:“和你有关的事,我不想去查。
刚才我就说了周昌元的名字,大家就显得不自在,如果我去问沈菁,很容易变成查问,我不想这样,怪没意思的。”
他的地位在那里,很容易说着说着话,就成为了上位者,他要知道谭慕妍的事,他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这样相处起来就没意思了。
“噢……”
谭慕妍懊悔的情绪上来了,道:“我的报应啊。”
“啊?”
郑焞稍微松开手,道:“没有这么严重。”
谭慕妍转过身,腰靠在案桌边沿。
她承自于谭定的骨血,性情也是继承的,很有倾诉的欲望,很想找个人倾吐了,终于有了一个人,一气儿的说道:“我擅自干预了别人的感情。
我看出沈大夫喜欢我二哥来了,又怕误会了他,就逮了个机会,当面问他,他承认了。”
郑焞挑眉道:“哦,所以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打听沈菁的妻儿。”
郑焞的头,有一绺儿披在胸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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