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何事?”
陈彻见欢沁两手空空,便觉有些异样。
“回少爷的话,城内只有两间成衣铺,皆无衣可售。”
若是对着陈彻一人,欢沁也不会如此害怕,成衣铺无衣可售只是成衣铺的事,责任不在欢沁。
可如今看着袁其商一脸的阴晴不定,欢沁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怎会无衣可售?”
陈彻不解,问道。
“定是有人事先扫空了货,怕就是与那场火有关。
今夜小心行事,不妨事,我早已另派了人去上一个县城备买成衣,明早有新衣到。”
袁其商说完,便见一个小厮走近几人。
那小厮看看几人,问道:“敢问哪位是陈家少爷?我家公子说在驿站有一面之缘,此番又投在同一客栈。”
“在下就是。”
陈彻拿余光瞟瞟袁其商,回答。
“陈公子,我家少爷因知晓一场大火烧了许多箱笼,想必随身所用之物一时间定备不齐,因此特命小的问清了陈少爷下榻房间,待会儿自会亲自相送。”
那小厮说道。
“若是有诚意,自当亲自来问,遣个下人来是何意?”
袁其商不屑说道。
“袁大人说得极是,在下方才与送衣裳的人交涉,一时急着便遣了下人来问,是在下的不是了。”
王清瑕仍旧一身风光霁月,白日里看着更是光彩翩然。
人未到声先至,叫人听着便是舒心畅怀。
“陈兄,在下在王清瑕,在京城多年,早知陈兄声名,可惜只是神交而已,不想如今在途中相遇,可谓是有缘。
昨夜大火,陈兄箱笼定然所剩无几,是以小弟略备些应急之物,还望陈兄赏脸。”
王清瑕说完,从身后人手中取了一个包袱,双手递向陈彻。
袁其商一把接过,几下打开后看到粉红一角,立马掩好说道:“王公子也算出自诗书之家,怎不知礼义廉耻!”
“这位便是锦衣卫佥事袁大人吧?久仰大名,作为万岁的传奉官,袁大人怎到了此地?”
传奉官是当时人们称呼那些不经吏部,不经选拔、廷推和部议等选官过程,由皇帝直接任命的官员。
作为清流一派,多以为不齿,本人也多是讳莫如深,视其为自己的污点。
但袁其商全不在意,自己回到京城来,若想做官唯此一途。
此话一出,众人皆变色,一时间都看向袁其商。
都以为他会与王清瑕口角,没想到他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