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头大如斗,他总觉得,与其数九寒冬考科举,不如以旁的法子入仕。
“遇上了?甚好,为父也听过此人,竟是京中你们这辈中难得的。
你得了空与人多方打探了,此人到底品性如何。”
陈钦心道自己问的人,都是父亲辈的,或许问不出真话来,若是陈彻去问,想必同辈人之间会知无不言的。
袁大打了小报告
袁大打了小报告
陈家父子俩在书房这一番谈话,初容自是不知晓的。
虽有疑问,但初容也不敢确定袁其商如此缺德,竟告自己的状。
他定是觉得自己不听话,便叫陈老爹来约束自己。
可陈钦对他印象不好,他如此只怕也得不到好脸。
初容不知,袁其商自是知晓不会得到好脸,便选择书信方式,否则当面冲陈钦说“你闺女在外抛头露面被我抓到了”
,岂不是要遭一通好骂!
若是旁人,袁其商自是加倍还回去,可那是自己未来岳丈,自是不能得罪。
所以,既然不能还回去,不如不去讨那个晦气。
“四姐姐,你说六妹妹她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表面上跟人家好的什么似的,一旦关小姐嫁了那个人,这就立马划清界限,真是寒心啊。”
陈五正俯了身子冲着陈四说:“若是咱们俩嫁得不好了,或是她觉得给她丢人了,这还不得一辈子都不见了啊。”
陈四端坐着,见陈五亲昵地凑过来,也不配合。
优雅地轻拈一枚果脯入了口,说道:“都是自家姐妹,六妹妹不会的。”
“四姐姐就是心善,怎就不会,你瞧此番回来,傲得跟什么似的,当咱们不知她是出去躲祸了!”
陈五越说越来劲儿,一把拉住陈四的手腕又道:“四姐,你说她惹哪个不好,怎就惹了那么个人!
我听袁家八小姐说,她最是怕他大哥的,说她大哥从小挨的板子不计其数,每次都是犯了大错。
你说这么个人,沾上了就是麻烦,六妹妹怎么会惹上他?你说他们私底下是不是见过面?”
陈四是京里有些许名气的才女,身边绿叶越多,她自是高兴。
方才还一脸的事不关己,听到最后撂了脸子,正色道:“老五,你跟小六别苗头,我不管。
可你说话可得有点分寸,若是坏了我们陈家女的名声,我便回了老太太!”
事关自己的名声,陈四认真了。
她知晓陈大太太不甚在意,陈二太太的独女已经出嫁,但陈老太太和陈大老爷肯定在意。
“四姐姐说哪里去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哪能就败坏了。
只不过在府里说说,我在外头可没说过。”
陈五有些心虚,忽地想起自己可是过了。
若是陈六名声不好,自己和陈四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四陈五在凉亭里闲话,初容带着菊盏正好走过,听了个大概。
见菊盏紧紧攥着自己,初容晓得她是怕自己冲动跑出去吵起来,便一路走开,说道:“放心,我又不是炮筒,但这人得敲打敲打,不然她会坏了脑子。”
菊盏见初容不似以前般容易冲动了,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