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容这几日想了想,她实际并不讨厌袁其商,只不过因着他拥护万贵妃的缘故,总想着要逃开。
她不讨厌他,相反,一遇到什么事,还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寻他。
此时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心就跳个不停,半晌动了动喉咙,也觉出面上火热,只结结巴巴道:“你不要再护着万贵妃,这天下总是以后的皇上的,若是你还跟着万贵妃,你要跟着遭殃的。”
袁其商细细瞧看初容的眼睛,问道:“这就是你一直不愿靠近我的原因?”
初容别过头,说道:“自是,若是早知未来的夫君会身首异处,不如开始就不去想,不去爱。”
袁其商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答应你,如今呢,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初容听得袁其商这话,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却又立时紧张。
连最后一层顾虑都不在了,就要做那事吗?初容很紧张。
袁其商压了下来,轻轻吻到她额头,接着又抬起头,问道:“如何?这我都答应你了,还有什么顾虑?”
初容摇摇头,她是没什么顾虑了,她也感激他一次次的出手相助,帮她省去了许多麻烦。
也许是兜兜转转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初容忽觉很放松,索性想到,不如就这么一辈子算了。
正胡思乱想着,脸颊就已绯红,袁其商瞧着这颜色,一下子没忍住,俯身下去。
满室暖意,屋外的丫头纷纷噤了声,轻轻退出去。
几声嘤咛,丝绢摩擦声,床椅吱呀声。
夫妻双双把心交
夫妻双双把心交
时光流转,这日的初容,从娘家出来后,车轿一路往袁府而回。
如今的陈家,除了陈大太太仍旧被关在后院里终日不得出,其他人都平平淡淡地生活着。
初容的车马到了胡同口,忽然停住。
初容掀了帘子看,见着不远处竟是王清瑕。
之后细细想来,初容虽不全信袁其商的话,但还是对王清瑕的行为有些疑惑的。
若是他肯拼了命,也不会叫袁其商得手的吧。
想到此,初容心里有了微微暖意,想到袁其商那副性子,慢慢勾起嘴角。
王清瑕就站在不远处,貌似不是与初容说话,实际就是与她说的。
“前事种种,皆是我私心重,为着一己私欲,如今想来,深觉惭愧,如今我要去东林庵求学,就此别过,愿你一世和乐美满。”
初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也状似自言自语,在轿里说道:“你,可是为了夫君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