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的主意,裴小娘子莫不是替他传声,才会经常过来。”
江絮雾算是看透裴少韫算盘,直白,毫不遮掩,他当自己是蠢货吗?
江絮雾越想越气恼,可裴成君拉着江絮雾的手臂不肯松手。
“抱梅。”
江絮雾喊着抱梅,抱梅得了主子的命令,正要拉开两人。
可青衣婢女早有准备,恭敬地道:“我家大人是诚意想帮江小娘子,难道江小娘子不想知道令兄的近况。”
她怎么不想知道阿兄的近况,可阿兄被关在大理寺,旁人都不能进去见一面。
江絮雾焦急了几日,再听她这么一谈,当即冷笑道:“你们裴大人可真是会拿捏人。”
青衣婢女没有吭声,江絮雾感觉窝火,又见裴成君似被她吓到,薄薄的金丝鎏银珠钗抖动个不停,手里的绣帕绞弄不停。
江絮雾想到她也是无辜,收起怒意,平和地道:“不麻烦裴大人了。”
“可是我们裴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小娘子与其花费周折,为何不寻求我们大人。”
青衣婢女严词陈恳,规规矩矩地颔首伫立在她面前。
江絮雾何尝不知,可她一想到要去见裴少韫,心中难免生厌烦。
青衣婢女见她眉眼松动,毕恭毕敬地道:“我们大人近日身体受重伤,若是小娘子愿意一见,我们大人都起不来。”
“他病这么重?都还要见我。”
江絮雾蹙眉,不懂他打什么主意,而青衣婢女直言道:“我们大人只想求见江小娘子,哪怕病重,也难掩其心。”
“你惯会替你主子说话。”
江絮雾面上讽刺一笑。
“我们主子待江小娘子不同。”
“裴大人对待女子的不同是威逼利诱?”
青衣婢女被堵住,一时哑口无言。
江絮雾冷笑一声,想打发她们主仆离开,可裴成君死命攥紧她的袖子,仰起头的眼眸中含着波光粼粼的泪水。
看得江絮雾都于心不忍。
青衣婢女趁此恭敬道:“我们大人对小娘子还是用心的,若是旁人,我家大人必然不会大费周章,更何况,只是约江小娘子去寺庙一见。”
“再说,江大人被关押足足十日,江小娘子真不想知道江大人近况吗?”
“江大人可与江小娘子是兄妹。”
江絮雾听到她苦口婆心,本身心底踌躇,一听“兄妹”
江絮雾还是被说动了。
青衣婢女见目的达到,便拉着裴成君告退。
在离开江府时,一辆车舆早早候着她们,裴成君刚上车舆,却听咳嗽声,浑身僵硬。
青衣婢女早有预料,面不改色,走上前,先将香囊递上,再拱手道:“大人,江小娘子已经应下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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